“你们在呀,什么时候到的?”松田真诚上前打招呼。
信长挠挠头,“忘了,但来得挺早的,当时也还没什么人。”
没记性的东西。
千原两眼传达出对某人鄙视的意味,旋即高深莫测的笑笑,开口道。
“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共打了七把,根据每把洗牌两分钟,抓牌一分钟,决胜三十秒的耗时计算,累积时长应为二十四分半。”
“现在刚好九点,如果再把杂七杂八聊天和当初打招呼花的时间算上”身为东大高材生的他掰着手指数。
“大概是八点半左右到。”
“这么早?”松田真诚惊了,“门都还没开吧。”
毕竟大部分社畜的工作时间是朝九晚五,在可以晚到半小时内打卡的情况下,只有摸鱼的,哪来那么堇业。
“没办法,今天为了给要上班的妹妹做便当,起得也早。”
“再出门顺路吃个早饭,悠哉悠哉走着走着就到了。”
说到这,一旁的信长忍不住插嘴道:“是啊,顺手打个电话,把我也给叫出来了。”
当时的他还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突然就被一阵手机振动吓醒。
还以为要迟到了,火急火燎的收拾收拾就赶着出门,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现在回想起来,他不由幽怨的盯着对面的男孩。
毫不知情的千原先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豆浆吸了一口,里面还温热着。
刚才n上发过信息了,提醒某人来前带上放在客厅桌上的便当盒,路上记得吃早饭。
低头看眼手机,显示对方已读。
“对了,录制活动几点开始啊?”松田真诚环视一圈,好奇为什么除了这俩就没人了。
“十点。”
千原还特地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时钟,确信还可以放松很久。
“什么!十点录音,你八点催我起床出门?”岛田信长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响彻休息室。
“我哪知道你既没看录音时间表,自己也没说开车过来花多长时间。”千原撇撇嘴,毕竟这年头只有电车才是社畜的常规上下班通勤工具,来来去去的,从代代木到一般居民町都得坐个几十分钟。
“本来就想着估计提前半小时来抢零食,最多差个十分钟二十分钟,坐着玩会儿就过了”
松田真诚觉得这两人跟平常很不同。
“那零食呢?”信长敲敲桌子。
“不知道,应该还在骑马来的路上。”
“意思是这辈子都到不了是吧。”
他感觉牙齿都痛了。
毕竟楼里的工作人员也才刚到打卡时间,人家是标准的朝九晚五工作制,等到他们想起来提前准备零食估计还有段时候。
再瞥一眼时间,没过去多久,九点零五分而已,两人拉着还傻站着的松田真诚赶紧坐下。
“俩人打牌实属无趣,真要玩还得看三人斗地主。”岛田信长摆摆手,再把手里的纸牌一一分发过去,松田真诚一边翻阅手里满是注解的台本,一边往手里插入新牌。
“主要是某人牌技太差,瞻前顾后,干大事而惜身。”手里捏着杯子的千原先生摇头,“现在想到拉队友了,要么一起输多个同胞,要么抱大腿直接躺赢。”
“真是心机深沉,实在与今天你这一身意气风发的打扮不相符啊。”
“哈哈,对待工作自然要全力以赴。须知良好的外貌形象也能反馈于精神状态,在下来之前沐浴更衣,现在由里到外都无比清爽,状态奇佳,接下来的战斗定能完全发挥实力。”岛津信长搓搓手,这把誓要翻身。
“听着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到位,人也是斗志昂扬啊,想必你今天配音的角色一定很出彩吧?”千原挑眉微笑。
“还不错,三句话的至少比两句话的腰杆更直一些。”岛津信长手指捏的咔咔响。
明明大家都只是一起来跑龙套的,都过着苦日子,怎么还能互相伤害?
“算了,先别胡扯了,信长你发完牌再吹牛逼吧。”少年一口喝尽豆浆,才想起了还有一件事。
“松田,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
“可惜了,鄙人还准备了俩包子,想给你们。”他从衣服内兜里缓缓掏出个袋子。
“可以问我呀,我今天早上还没吃。”岛田信长叫嚷起来。
“那你自己不早说?”
把包子连同袋子一起丢给对面的人,千原拿起他已经发好的那副牌,慢条斯理的整顿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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