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说什么,只是给自己的红茶加了糖后,将糖罐推给了一马。
千花:“不好意思没有牛奶了。”
千花:“不过是懒得出去买。跟买不起另一张沙发是两码事。”
“哦哦,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习惯往红茶加料。”一马这样说着,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千花看了一马一眼,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
“不喜欢往红茶加糖的人吗?还真是少见呢……说回正题吧,一马。你知道我哥为什么想请你跟我合租吗?”
“倒是没太说明白。”一马决定隐瞒自己被坏女人连续骗了二十二次的丢人经历:“感觉就是想让我减轻房租压力吧。”
“呵。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藏着掖着,说话拐弯抹角,我很不喜欢。”千花说着说着,拿出一只维多利亚风格的古旧烟斗:“希望你不介意我在屋里抽烟。”
“没关系。”一马看着她将烟丝填入烟斗、又用火柴熟练点燃的模样,有些吃惊。
这个年代还用烟斗的人,真是太少了。
“那么继续说。”千花深吸了一口烟斗,用可爱的嗓音微微咳嗽了两声。
“我从小在英国长大,在那边学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如今回到日本准备做侦探,和警视厅那帮老顽固合作。”
“这种情况下,我需要一个可靠的男人当助手,才能自由出入许多区域……你明白吧?”
一马点点头表示理解。
泡沫经济时代已经是日本女性地位最高的那段时间了,可她们还是被视为“不适合在职场打拼”的人群。
在刑侦界就更是如此了。女侦探往往会被认为能力不足,容易遭到种种刁难,难以自行查明案情。因此她一个人想查案难以登天,需要一位男助手陪同,才能自由行动。
一马此前在警视厅做验尸官,也和不少侦探打过交道。
即便东京已经是全日本犯罪率最高、侦探最好混的城市,女侦探也是极其罕见的。一百个里面能有一个都差不多了。
这也导致女侦探被大众误解,认为她们能力低下,搞得她们接案子都很困难。更别说能和警视厅达成官方合作了。
所以从能取得他们的合作、甚至保有私人配枪来看,千花的实力足以动摇他们的偏见。
千花见一马理解她之前所说的内容,便接着讲了下去。
“你应该理解,我需要这位可靠的助手能随时帮我做实验、出远门或通宵查案。住在一间公寓是最方便的。”
“而这位助手最好对格斗术和枪法都有研究,还懂得比我更专业的法医知识,及各类药理与毒理学……没有什么比一个前警视厅精英验尸官更符合要求的了,不是吗?”
“好吧,我确实完美符合要求……与我合租的理由我都懂了。”
一马喝了口红茶,又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过……我毕竟是男人。像你这样年轻美丽的小姐与我合租,真的没关系吗?”
“我不介意。反正我们的卧室是分开的。”
千花吸了口烟,用小手托着烟斗,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侧身望向一马。
“虽然我觉得老哥是个白痴,但他看人还算挺准的。你和他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感情那么深厚……这种情况下,我为何冒着风险选择其他男人,而不是直接选你呢?”
“但是,其他人也许会说闲话。千花小姐,你真的不介意吗?”一马忐忑不安的直接把话说明了:“那些话可能非常难听……”
“一帮白痴酸溜溜的谣言罢了,我又不在乎。”
千花撩了撩那头雪白的长发,咬着的烟斗微微上下摇摆,表情写满了不屑。
“一马啊,有才能的人就是容易被嫉妒的。然后就会被用尽一切手段攻击……可那些侮辱的话语,就和罪犯的谎言一样,漏洞百出。”
“而漏洞百出的话,又要么让人发笑,要么让我无聊到想打哈欠。怎么会生气呢?”
一马被千花一番话说得愣住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一般人谁能想得这么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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