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盈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她问什么,脖颈后方便传来一阵痛感。她甚至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出了手就晕了。
‘路明非’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臂看了一眼杜宁,彻骨的冰寒就像刚被人从几百米深得寒冰里挖出来。
杜宁偏过头不去看他,再回首时眼中的神色已经变了。漠然的双瞳中蕴含着三分懒散,他的人格已经切换了。
明上场了。
他们两人一同看向远处的大雾,不约而同的向前迈了一步。
冷漠大雾中,斯莱布尼尔紧跟在黑色西装男人身后,寸步不离。
白雾升腾回旋,宛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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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一片昏暗中醒来,一瞬间有种恍然隔世的恍惚感。
他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四周,身体右侧就是床,床上有着乱糟糟的暗红碎花床单和卷成了一团的被子。在他的面前有着一个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没有接网线,键盘的中央有着一个红点。
他诧异的站起身,碰倒了屁股下的椅子。
这个房间路明非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就是他和表弟路鸣泽的房间。
难道,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路明非站起身透过书桌上方的窗户仰望夜空,窗外一片昏暗无际,没有太阳和月亮,也没有星星。
这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夜晚。
原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啊,路明非怅然若失的坐在床上,手掌在暗红碎花的床单上不断地摩擦,神情恍惚。
这算是黄粱一梦吗?他遇到了几个对他好的人,他们将他从冰冷的放映厅带了出来,他们在自己睡着时会给自己留下小甜点。
就像卢生梦里会碰到爱他的妻子孩子一样,路明非也遇到了那个暗红色的女孩。
她或许不会说话,也不会像卢生的妻子一样贤淑品良。但她会紧紧地抱着自己,毫不遮掩展示自己的喜欢。
然后,就和卢生的妻子一样消失了。
‘滋——滋——滋——滋’
客厅里的老电视机的呻吟声传入耳膜,路明非疑惑的偏过头。
应该是路鸣泽又收不到信号了吧。常常会有那种情况发生,叔叔坐在电视机前的时候它还好好的,路鸣泽拿起遥控板就坏掉了。
搞得路鸣泽总以为电视机在针对他,但其实那并不是电视机在针对路鸣泽,针对路鸣泽的人是路明非。
就像路明非用‘夕阳刻痕’的小号每次哄骗他说要见面都是挑在路鸣泽去补习班的时候一样,每次路鸣泽收不到讯号都是路明非偷偷地把电视机后面的感应插孔拔出来了一点。
所以路明非很奇怪,他记得自己去放映厅的那天应该没对电视机动手脚啊?
哦...自己真是蠢死了,放映厅的事有可能也是梦啊!
路明非站起身向客厅走去,但令他意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空无一人,没有叔叔和婶婶,也没有路鸣泽。
只有他自己。
哗啦啦——
抽水声响起,路明非回过头去,一个年轻男人打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
他看到了路明非,于是站在原地,暗红色的左眼带有一丝笑意。
“呦,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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