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作诗?”
有个同僚提议。
秦源心中一紧。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看主角作诗,呸,抄诗,震惊四座,觉得很爽。
看多了,发现不对,人家一说作诗的技巧,不就露馅了。
“远达先来”
邵贵林点名。
甘霖娘。
秦源在心里问候一句。
搜肠刮肚想了一阵,送上一首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打油诗:“人到中年万事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进退得失全看透,名利当作粪土丢。”
“好”
“好”
……
一阵叫好。
“老气横秋了点。”
邵贵林捋着胡须点评。
侧过头,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接下来,秦源知道大家为什么都说好了。
大家作诗的水平都不怎么样。
一水的打油诗。
想想也正常,浑朝科举不考诗词,根本没几个人钻研诗词。
更别说是现场作诗。
次日一早,秦源带着宿醉来到一如往常安静的左史院。
秦源越来越喜欢这里。
安静,一种超脱世俗的安静。
让人非常舒适。
“林义东要问斩了”
李光乾突然跑过来说。
秦源的心情一下子差了许多。
又一个英雄死了。
“读书人和皇帝共天下,这个林义东造反不是反自己嘛”
李光乾的态度和上次谭壮飞被斩首的时候迥然不同。
困惑,夹杂着点愤怒。
秦源毫不怀疑,要是和林义东见面,李光乾会和林义东争吵起来。
秦源跟着数落了林义东几句。
博得了李光乾的认同。
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教坊司。
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两人时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容。
男人,呵。
借口上次有问题没问完,秦源又一次来到了天牢。
“你怎么又来了?”
狱卒头目非常无语。
如果选一种天牢最不欢迎的官,当属史官。
又穷又事多。
如果选一个他最不欢迎的史官。
他一定选秦源。
这几天,他娘的都来了几趟了?
“咦,你的银子掉在地上了”
一两银子被秦源扔地上。
很用力的那种。
狱卒头目愣了愣。
这么正大光明的嘛。
这种事你可以偷偷摸摸的嘛,我都不敢这么大胆,哪怕多走两步呢。
吐槽的同时,狱卒头目很自然的将银子捡起来。
够晚上去胭脂胡同潇洒一回了。
京城除了教坊司,还有八大胡同。
教坊司是给老爷们玩的,八大胡同是给老爷们以外的人玩的。
这不是说八大胡同的质量不行。
实际上八大胡同不少妓院,比教坊司要强上不少。
光秦源知道的就有几十位大人见天朝八大胡同跑。
“记录这次要见哪位?”狱卒头目语气一下子和缓了许多。
“林义东”
“请”
“怎么称呼?”秦源一边朝里边走一边和狱卒头目套近乎。
“记录要是看得起,叫我一声云龙”
“云龙兄”
“不敢当”
……
一路上,狱卒头目不断的吹嘘胥吏如何如何牛。
就差说皇帝与胥吏共天下了。
士大夫说自己和皇帝共天下。
勋贵说自己和皇帝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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