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如果想要获取更多神恩,除了接取一些危险系数较高的魔物灭杀委托以外,就只能在校内达成更好的成绩。”
“老师也有一定的评判标准,需要培养出足够优秀的学生,达到一定的指标。”
“如果班级成绩不理想,年度考核甚至会扣除一部分神恩。”
紫苏说完,正好看着花辞树迎面走来,便打趣了一句:“喏,这位就是反面教材。”
“每个月的神恩都不够花,没钱用了就去找姐姐我救济,或者去校长办公室蹭吃蹭喝。”
“她现在拿着的,就是从校长办公室顺来的。”
花辞树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紫苏身边的苏岑。
他现在已经换上了校服,深黑色的西装,修身的西裤,还有整洁干净的白色衬衣,将少年的身材衬得很是挺拔。
花辞树觉得,这身穴居人设计水准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本来还挺顺眼的一个人,突然就不顺眼了。
所以她更多的,是把目光停留在苏岑手里的校园卡上。
再具体点,是里面每月发放的1500点神恩。
苏岑莫名觉得不安,总有一种猎物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于是默默将校园卡收好。
花辞树旋即收回了视线,快步错身离开。
“你欠我的神恩什么时候还?”
紫苏皱了皱眉。
“找你借钱的我是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没关系,你要讨债,就去找过去的我吧。”
花辞树头也不回地道。
紫苏闻言,气得直跳脚。
苏岑看着那女孩的背影,总感觉她说的这些话有些熟悉,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印着黄皮耗子图案的银行卡。
那天他在房间里醒来时,隐约听到了九月和那个金发女孩的对话。
九月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来着。
真巧合呢。
不过校园里只能用【神恩】,这样一来,九月给他的银行卡,好像作用也不是太大。
不对,也不能这样说。
一年的学费就是五万元,这张卡已经帮了他很大的忙了,能让他轻松很多。
但尽管是这样,学费也是可以通过贷款解决的。
那九月为什么要给他这张卡呢?
会不会,是另有目的?
“好啦,手续已经办理完了,中午还有一点时间,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到下午13点40分,你就要去教室上课了。”
紫苏看了看手表上的世界,又对照课表看了一下。
“第一门课是《超凡力融合反应与质变》,教室在教二403,很难的一门课,你得多用心。”
“嗯嗯,我会的。”
这顿饭,苏岑本来想请紫苏的,以表示自己的感谢,紫苏却说她的饭量会把苏岑吃穷,还是让他别请了,留着点神恩比较好。
所以这顿饭还是紫苏在请,而且请的还是相当丰盛的一顿饭。
中午一点钟的时间,前往办公室和相关老师报备以后,教导《超凡力融合反应与质变》的老师程佳亲自带着他进了教室。
程佳是个打扮偏中性,很有气场的年轻女人,非常干练。
“这位是新同学,苏岑,大家欢迎。”
班上来自世界各地,各个民族的同学都鼓了掌。
唯有一人例外,趴在桌上睡觉的那个人。
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是规整的西式制服。
那一袭红裙美得惊世骇俗,是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色彩。
“想好要坐哪个位置了吗?第三排那里还有个空位,那个位置的同学没通过考核被劝退了。”
班上其实是还有两个空位的,花辞树旁边的位置,被自动忽略了。
“就后面那个吧。”
苏岑指了指花辞树旁边的座位。
阳光透过窗格照在她的身上,少女苍白的面容如通透的琉璃,玫红的唇瓣艳丽如血。
这一时间,班上所有人的表情都说不出的精彩。
程佳的脸色也有些古怪,小声说道:“那位同学脾气不是很好,你和她相处是要出事的!”
她格外强调了“要出事的”这几个字。
“没关系的。”
苏岑轻轻摇了摇头,那女孩真的,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理了理有些紧致的白衬衣和西式校服领口,他迈开步子朝着花辞树的旁边走去。
沿途有霓虹自治区的女生在夸他长得好看,有人在说他是傻子,有人捂着脸,说不忍心看了,受害者名单又要加一。
还有人捂着耳朵趴在桌上,似乎已经想到苏岑在下一刻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花辞树前后桌的同学,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纸巾,做好了血溅在脸上的准备。
那女孩美是美,见过她的人都会沦陷于她的美。
但她的赫赫凶名让人望而生畏。
少年,别去啊!
前面是地狱!
在一众默哀和为勇士送行的眼神中,苏岑一步步朝着她走去,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符合的悲壮。
前桌的华国同学甚至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坐这里,赶紧跑。
苏岑只是友善地笑了笑,对于花辞树在同学心中的认知,有了一个具体的了解。
看着在花辞树的旁边坐下,不知道多少人同时做出了吞咽口水的动作,然后在胸口开始画十字架。
程佳也看着他,满是担忧。
心想着他在课上出了事,该怎么和校领导交代。
只能期望今天花辞树心情好一点吧,或者,他不要在自己的课上出事。
听到了身旁传来的动静之后,花辞树颇有些不悦地睁开眼。
这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精神高度紧绷。
然而看到了苏岑的侧脸之后,她只是微微一愣,用那双美丽的赤瞳打量了他一番。
“是你啊,苹果仔。”
“别碰到我哦,碰到我,我就杀了你。”
警告一番后,她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她的声音很慵懒,不大不小,空灵迷幻的嗓音听来没什么威胁,但曾让很多人吃过亏。
比如上一个英联邦的同桌,听到她这样说之后,夸她漂亮,主动搭讪未果之后,企图用手去触摸她的脸颊。
然而被她提早发觉,紧接着,那个同桌的惨叫声大得整栋教学楼都能听见。
她将他的一条胳膊直接卸掉了。
然而尽管犯下这样的重罪,她依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所以不会有人敢去触她的霉头。
……
伊甸园大学部,一名金发的女孩翻箱倒柜,找了好半天,硬是没找到自己的银行卡。
“没有,还是没有!”
“不对劲啊。”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阿黛尔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那笔钱是她打算以后在冰岛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退休养老的。
那张卡上还有她最喜欢的皮卡丘,所以宝贝得很。
她觉得很奇怪,自己一个人独居,是谁能拿到她房间的钥匙?
而且那个人怎么能知道这个箱子的密码?
“不要让我知道你,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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