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前怎么怨恨胡翠芬,这一刻许一朝真的很心疼她。
一家人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居然一个人在厨房洗碗。
就算再重男轻女,也不应该这么对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胡翠芬现在还怀着孩子。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洗碗。”
许一朝挽起袖子蹲下来,跟着胡翠芬一起洗碗。
“许一朝,你死哪去了,到饭点都不回来,正好,你把碗洗了。”
胡翠芬将手上的泡沫往腿上一抹,连看都没看许一朝,更别说关心许一朝有没有吃饭,边小跑边扯着脖子喊:“妈,让我玩两圈,哎呀,这牌不能这么打。”
噗嗤。
许一朝乐了。
怎么能不长记性呢。
让你贱。
许一朝回过头看着闹哄哄的胡家人,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这句话。
许一朝端起大盆,吃力的搬出院子,没人问一句,甚至有人看到了也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又匆匆盯着牌局。
端着大盆出了大门,一路走到垃圾堆,连盆带碗通通扔了出去。
“洗NM。”
拍了拍手,还没帅过三秒,水溅起垃圾堆的泥土直接浇了他一鞋,水混合着垃圾堆别人倒的脏水直往鞋理罐。
“哎呀……卧槽……”
泔水不要命,但是恶心。
生理不适。
好憋屈。
邪火在许一朝胸口升腾,这口气憋的他呼吸困难,破坏的欲望直往脑袋里钻。
这股邪劲刚上来,许一朝又猛然醒悟。
不行。
发了火不好收场,胡家人肯定闹的不可开交,这样容易影响到欣欣。
许一朝撰着拳头大口呼吸,渐渐将这口恶气压抑下来。
刚转过身准备往回走,迎面遇到同样倒泔水的人。
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泔水桶溅出的水又顺着许一朝的裤管往鞋理流,刚按下的邪火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操NM,你眼睛瞎……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许一朝,你吃枪药了。”
“别说枪药,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驴。”
傍晚7点,晚霞掠过天边像极了诗里描写的画卷,白露收残暑,清风衬晚霞,绿杨堤畔问荷花,记得少时人佳。
“办酒席就是这样啦。”
“说的你好像很有经验。”许一朝说着,顿了顿又道:“也是,你肯定早就进入坟墓了。”
“坟墓?”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许一朝,你怎么能这么说,要是被翠芬听到她多伤心。”
“我这不就是个比喻吗,干嘛上纲上线。”
“还和以前一样,没个正形。”
“你也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好为人师。”
“那是希望你能上进,你想想,你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不上进将来怎么孝顺她。”
“我真的会谢,不跟你扯了,老气横秋一点都不好。”许一朝白了她一眼:“相信我,我有经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