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羁环顾四周,发现偌大的礼堂内,一尘不染的几张蒲垫上,只有自己,宽念和住持三位僧人在礼佛。
他开口问道:“住持,还有几位小师傅哪里去了?”
“说什么糊涂话,老夫一直就只有你和你宽念师兄两个徒弟,哪里来的什么几位小师傅?”
两位?自己刚来寺里的时候是几位僧人来着?
自己来寺里是干什么的来着?
头好痛,只要想这个问题头就好痛。
不,不能继续想这个问题,不能继续怀疑自己的身份,不管自己是谁,自己拜的佛是一定有问题的。
陆羁看向礼堂上供奉的佛像,那不喜不悲的面孔就这样盯着他。
他拿起手中的木鱼向佛像砸去。
佛像被砸中的地方瞬间裂开了一道裂缝。
“秀念你疯了!宽念,快拿住他!”
陆羁也不去管身后的声音,只是不停的用手中的木鱼敲打佛像。
一道,两道,三道。。。。。。最终佛像在他被擒住之前被敲碎了。
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而那佛像的佛头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没,没有。”陆羁被宽念按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碎成一地的佛像。
那个怪异的骷髅形象没有出现。
“把这孽障给我送到禁闭室里去好好反省。”
宽念压着陆羁走在栈道上,木板因为二人的踩踏发出“吱哇吱哇”的声音。
“秀念师弟,你这一次可是闯了大祸了,那佛像可是山泥寺的立寺之本。”宽念焦急的说道。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会好好劝劝师傅的,你就在禁闭室里好生呆着,别再整些幺蛾子了。”
没有,没有,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那个骷髅不在佛像里?
陆羁被宽念压着走在通往禁闭室的路上,感觉身边所有的声音都在朝他远去。
他明明就应该在的啊,他明明就应该在的啊!
难不成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自己本就是这山泥寺的秀念师傅?
如果自己不是这寺里的僧人,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寺庙?
不对,不对,自己就是陆羁,自己是被一个僧人叫来查案的侦探。
那谁叫自己来的?
哦对,是秀念,一个叫秀念的僧人,秀念叫自己来的。
可,自己不就是秀念吗?
他就这样六神无主地被压入了禁闭室内。
随着“咣当”一声,宽念关上了禁闭室的大门。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陆羁靠着墙坐了下来,抱住了头,我究竟是谁,我是陆羁还是秀念?
我好痛苦,我不想想了。
我好痛苦,我不想再思考了。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一道闪电在窗外劈过。
陆羁借着闪电那一瞬间的光芒,看到了屋子内部,有一个高高的房梁。
房梁上,挂着一个空空的绳索。
而房梁的侧面,搭着一个梯子。
陆羁抱着头盯着那绳索。
如果死了,自己是谁就不重要了。
如果死了,自己就不用继续去思考了。
如果死了,自己就。。。。。。
他就这样看着那房梁下的绳索,慢慢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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