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尤军队撤守至乐至县城时,张于行一行人已到了青衣江的沓水码头。
张于行走出船舱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码头所在的青衣江河段,河水从北向南流,此处江面开阔,水深流静。
江面足足有千米之宽,在东面和西面均有码头。
两个码头分别连接着东西两边的集市。
码头前方几百米处的江面,一座‘大桥’横跨江面,桥全是高大雄伟的宫殿以及精致素雅的亭台楼阁。
此‘大桥’正是南昆国陈家的官宅-沓水桥。
沓水桥两端,各有一条半圆形人工水道供下游的船通行,两端的人工水道之,均有一高大的拱桥。
拱桥一端连接‘沓水桥’一端,另一端位于两座集市的城门前方。
由于青衣江河道水面方就是沓水桥,下游的船只已无法从江中水道通过,只能从两侧拱桥下方的半圆形人工水道通过。
沓水桥正中,是一个高大威严的青色宫殿,宫殿名曰“沓水宫”。
宫门正方,有硕大的“沓水”二字高悬。
该宫殿前方,还有一个整齐的平台,平台连接着一个精致的码头,但并无船只停靠。
让人惊叹的是,一座跨江一千余米,前后深达三百米的建筑群,居然是建在江面之,下方几尺便是水深五十多米,缓缓流淌的青衣江。
周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之人,见此场景也是一脸吃惊。
“行娃子,你猜猜,这座豪宅得卖多少钱?”周钱笑着问张于行。
“爷爷,怕是我们全村把矿挖穿了也买不起其中一栋吧。”张于行盯着沓水宫,怔怔的回道。
“你们想什么呢,别乱说话。这是我们沓水道执灯陈家的官宅,也是南昆国沓水道官府。相当于你们东易的郡府所在,你再有钱,能买你们郡府吗?”船主说道。
张于行尴尬的点点头。
下船后,带队的中年男子将张于行等一群人带到东集市的一处僻静院子里。
“邓管事,小的不辱使命,十名,硬是找够十名才来交差。”带队的中年男子一脸堆笑的对一名中年管事说道。
“嗯,先交到我这里,我先拾掇一下这些人。三天之后,二管家会来验验,验完才能决定给你的好处,至于是多少好处,会交待给东城官府,你等到第四天就直接去东城官衙领好处吧。”
“咦,这个瘸子你也抓来交货,就这,你还想要二管家给你‘关碟’?”
“爷爷,什么是‘关碟’?”张于行小声的问着周钱老爷子。
“咦,还爷爷,许商头,叫你抓个童奴,你还把这小童的爷爷也抓来,你这办的是什么差?”邓姓管事突然注意到还有一个年逾七旬的老头,气愤的对带队的中年男子说道。
“不,邓管事,这小瘸...瘸子是捎带的,不入您法眼,我带走就是,其余九个都乖巧着呢?这老先生是中途遇到的,为了不走露风声,只能一路带,等会我也带走。”带队中年男子赶紧解释道。
“爷爷。”张于行拉着周钱老爷子的手。
“爷爷不走,爷爷就在这沓水道的东城里住下来,你能选中进沓水宫就进,进不了,你就来城里找爷爷,爷爷一身本事,跟着爷爷饿不着。”周钱老爷子摸了摸张于行的头,说道。
“爷爷,怎么才能在城里找到你。”
“你啊,知道爷爷最爱热闹了。你到了城里,去到可以看热闹的地方,就能找到我了。”
“哦。”张于行应了一声。
“姓许的,你说过到了南昆,我可自由离去,对吧。我现在就走。”周老爷子笑着说道。
“周老先生,给你些盘缠。”带队中年男子想给周老爷子几块银币。
“谁说我要回大易的?盘缠是用不着的,我们就此别过。”说完,周钱摇着头甩着袖子走出院子。
“许商头,老头的事我不管。但你要知道,二管家眼里可容不下沙子,你为了凑数,把瘸子都往里塞,这可是干蠢事啊。二管家看了,要是认为你在蔑视陈家,你还想要‘关碟’,你想想命还要不要吧?”
“哎哎,邓管事,小的我知错了,我这不是怕凑不够十名不能交差嘛,小的也是怕误了邓管事的日期嘛。你看,要不我现在就把这小瘸子带走。”
“哎,少掌灯一片仁心,不想用国人为奴仆,不得已用他国童奴。你带走可以,但不可伤及性命。”邓姓管事说道少掌灯之时,先是凭空施礼,然后再冷冷的向带队中年男子说道。
“那是自然,少掌灯一片仁心,咱们下人也得行仁事,可不能忘记少掌灯的教诲。”带队中年男子满脸笑容的躬身说道。
“嗯,这小瘸子也算给你十块银币,你带走吧,把他安顿好。至于你三天后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关碟’,还是只能得些银钱,就看你这九个小童中,有没有二管家瞧得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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