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一大妈没孩子，一大妈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勤俭节约，从来不浪费粮食。

春天有荠菜的时候，一大妈出去挖荠菜。榆树钱长出来的时候，一大妈就挎个篮子去摘。槐花下来的时候，采槐花。马齿苋长出来的时候，她也去拔好多放在家里，既能当菜，又能做菜团子。更不用说红薯叶、龙葵叶、南瓜花、南瓜藤了。反正一年四季，一大妈都会变着法儿的从外面找吃的填补家里。

别忘了，一大爷还是厂里工人最高的呢。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就99块！

一大爷易中海的工资，顶别人家三四个人的工资。

而且，一大爷一大妈没有孩子，就两张嘴。

所以，一大爷毫不犹豫，就想着让一大妈跟杨青山打听一下怎么能买到这种香香的米，也煮来给自己解解馋。

一大妈看看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你脸肿成这样，今天还去班？”

“怎么不去？”易中海拿起镜子，看了看里面肥头大耳的的人，“再请假，这个月的补助就没了。”

他娘的，真邪乎！蚊子就是专咬我自己！

易中海看了一眼一大妈，她身连个红色的包也没有。

三大爷闫埠贵，早闻到杨青山屋里飘出来的香味了。

三大爷咬了一口手里的咸菜，再咬一口窝头，端起碗大口喝了点水，“真香啊！”

三大爷使劲吸了吸鼻子，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跟杨青山套套近乎，能向他要一碗这种香香的粥。

后院聋老太太早早起来，正在院子里闲溜。

二大爷站在院子里刷牙。

“你脸这是怎么了？”聋老太太溜达到二大爷跟前问道，“怎么又红又肿？”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二大爷满嘴白沫的说道，“昨天夜里，蚊子一个劲儿的往我身招呼，幸亏孩他妈连夜找出了蚊帐。

不然，我能被蚊子咬死！”

聋老太太用力闻了闻，“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二大爷也闻了闻，说道：“好像是谁家煮稀饭吧？小米的香味！”

二大爷的嘴巴里流口水了，嘴里还有满嘴的牙膏泡沫。二大爷不敢咽下去，使劲吸了一口，吐出来一大口夹杂这牙膏泡沫的水。

“我感觉，肯定是傻柱在熬稀饭！”聋老太太说道，“除了他，这院儿里，没有哪个有这手艺。”

聋老太太还有句话没说，她原来还想说，别人家的条件也没有傻柱好。又怕说出来，惹二大爷刘海中不高兴，就咽了回去。

“不像！”二大爷刘海中摇摇头，“好像从杨青山那屋子飘出来的。”

刘海中又吸吸鼻子，“他后窗这里，味道最浓！”

聋老太太装作没听见，回屋了。一边走一边嘀咕道：“杨家那狗崽子，配吃这么香的米？”

贾家屋子里充满了汗臭味。昨天夜里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蚊子，拍都拍不过来！

原本贾张氏他们还忙着拍蚊子，后来干脆把几个孩子放进唯一的蚊帐里。

大人每人从头到脚裹一条床单，才睡着。

经过一夜的出汗发酵，酸爽的味道刺激的槐花一直哭。

“我要吃米！我要吃米！”棒梗还没穿衣服，光着屁股在床跳着喊，身的小雀儿随着他的跳动，也在蹿下跳。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棒梗躲开贾张氏伸过来的手，喊道：“昨天你们说有肉吃！我只闻到杨家兔崽子炒肉的味道，连点肉沫都没有见到！”

“小祖宗，赶紧过来穿衣服！”贾张氏弯腰趴床，抓住棒梗。

“不穿、不穿！”棒梗踢着腿喊道：“我要吃肉！我要吃米！你们不给！你们是坏人！”

“你过来，我跟你说怎么能吃到肉，吃到米。”贾张氏狡黠的说道。

一听说能吃到肉、吃到米，棒梗乖乖过来了。贾张氏一把捞住棒梗，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小声说道：“等一会，看到杨家那兔崽子去班，你去他屋子里找找……”

棒梗笑着拍起了手，“奶奶好，好奶奶！棒梗等一会去找肉，去找米……”

“你看杨家那兔崽子！”贾张氏抬头跟正在穿外套的贾东旭说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昨晚炒肉，今天早煮米。

故意搞这些香味，馋我们家棒梗！

去问他要他要不给，真是心眼儿太坏了！”

贾东旭一边换鞋一边说道：“他啊？蹦跶不了几天了。

今天他就要倒霉了。因为，今天是我们钳工二级考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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