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间以如此做派倒是没有朝会来的严肃,氛围更显轻松、自在。
“伯儿!”
刘裕扫了眼众臣,目光落在朱龄石身上,微微笑道:“此次关中之行辛苦你了。”
“主公严重了!”
朱龄石赶紧起身,朝刘裕躬身说道:“此乃臣分类之事,说不得辛苦。”
刘裕压了压手,示意朱龄石坐下,这才看了眼众臣,收起笑容道:“今日把诸卿留下,只有一件事,便是河洛之事。”
“自关中失陷,河洛之地局势纷乱复杂,孤有意治理河南,不知诸卿可有想法?”
众臣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郑鲜之起身,朝刘裕拱了拱手道:“主公,臣认为......”
“坐坐坐!”
郑鲜之刚开口,刘裕便笑着朝他压了压手道:“今夜纯粹咱们君臣间的闲话,不用拘束于礼节,放松些,直言便是。”
“诺!”
郑鲜之听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了想说道:“臣认为河洛之地中原之根本也。”
“自八王之乱以来,我朝虽迫于形势不得已定都江左,但收复中原,一统诸夏一直是我朝之重任。”
“如今河洛失而复得,治理当是第一要务。”
“我本就是河洛儿郎,若主公不弃,臣毛遂自荐,愿为主公,为朝廷镇守司洛。”
闻言,刘裕微微一笑,郑鲜之的忠心自不用说。
只是镇守河洛,郑鲜之还不行,至少领兵打仗不行。
“郑卿忠心可嘉!”
刘裕笑道:“不过,孤的身边可离不了卿,故司洛还需令则贤能。”
“主公可是有了人选?”
一旁的王弘看向刘裕开口问道。
刘裕点了点头道:“桂阳县公义真!”
闻声,站在一侧快要打瞌睡的刘义真突然眼睛一亮,瞬间睡意全无。
老头儿刚刚说什么?
能不能再说一遍?
若非他还算沉得住气,秉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姿态,保准儿就要高兴得咋呼呼的原地直蹦跶。
没想到,没想到是真的。
之前他一直以为刘义符是安慰他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他老子真的有意让他出镇洛阳。
哈哈,哈哈哈......
刘义真心中那叫一个爽,倍儿爽。
唰!
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刘义真身上。
这一瞬间,任他刘义真脸皮再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挠挠头,刘义真傻乐着出列,朝着自家老子倒头就拜,“儿子多谢阿父信任,儿子出镇洛阳......”
“打住!”
刘义真话还没说完,刘裕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家这个一点儿都不沉稳的第二儿,没好气的白了眼道:“孤还在和诸卿商议,并未确定,你跳出来作甚?退下!”
“呃......”
刘义真听得讪讪的爬起身。
心里嘀咕着:“说话怎么老是说一半了,能不能一次性决定好,磨磨唧唧的。”
特别是傅亮看他像看二百五的眼神,刘义真眼角就不自觉的抽抽。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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