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纷飘,朔风劲吹。
彭城迎来了义熙十四年的第一场雪。
一夜间,阔野山林银装素裹。
出行的人们裹上了厚厚的冬衣。
“仲弟!”
“仲兄!”
天刚大亮。
宋宫,景仁阁前院,刘义符、刘义隆兄弟俩的喊声就响了起来。
纷扬的小雪花中,双颊冻得通红的刘义符、刘义隆兄弟俩裹着棉衣(用柳絮等填充而成),外罩件黑色大氅,刘义隆手里还抱着个布袋子,在几名谒者的随侍下,‘嘎吱,嘎吱’的踩着齐脚跟的积雪,快步来到了景仁阁的正厅。
“大郎,三郎,你们怎的来得如此早?”
正厅右侧,一架结构精巧的木质织布机前。
身着襦裙,外罩貂裘袄的孙氏听到兄弟俩的喊声,停下了手中的活,起身微笑着看着刘义符、刘义隆问道。
“孙姨娘!”
刘义符、刘义隆赶紧向着孙氏躬身行礼。
然后刘义符答道:“我们来找仲弟的,昨日说好了今天去城中新开的酒楼,一起的还有二从兄。”
孙氏听了愣了下,看着刘义符、刘义隆哥俩问道:“季伯来彭城了?我怎不知?何时到的?”
一连三个问题,刘义符挠了挠头道:“二从兄昨日晚些时候到的,来了就去见阿父了。”
孙氏听了点点头,看向刘义隆手里抱着的布袋,笑问道:“三郎,你怀里抱的甚?如此重要吗?为何不给下人拿着?”
“哦哦...”
刘义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几步把手里的布袋子放在织布机旁的桌子上,有些憨憨地答道:“这是二从兄从建康带来的。”
“说是大母领着几个侍女亲手缝制的冬衣,我们兄弟几人每人都有两件。”
“阿母有心了!”
孙氏笑着又把布包拿起递给刘义隆,朝兄弟二人道:“去吧,把这衣服也拿去,二郎在他自己屋里了。”
“正好你们也劝劝他,去个洛阳都快成他的心病了。”
“诺!”
刘义隆接过布包,兄弟二人又很是恭敬的给孙氏行了个礼,然后快步穿过前厅朝着后院刘义真的寝室走去。
......
刘义符、刘义隆来到后院的时候,刘义真才刚刚洗漱完毕,连早食都未来得及吃。
这几日因为镇守洛阳的计划接连被搁置,搞得他的心情就跟后世坐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可一想到历史上刘义真可能悲哀的结局,他就唉声叹气的,为此没少挨批,特别是刘裕。
“仲弟!”
“仲兄!”
听到屋子外刘义符和刘义隆的声音,刘义真心不在焉的挥挥手,示意几名伺候他的谒者和侍女退下。
不一会儿,刘义符、刘义隆就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看着刘义真那没精打采的样子,兄弟俩同时翻了个白眼,特别是刘义符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恨不得给自己这个仲弟一拳。
走上前盯着刘义真,没好气的呵斥道:“怎么着?不就是去个洛阳吗,整得跟丢了魂儿似的。阿父又没有说不让你去,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哼!”
刘义真听了撇过头,懒得搭理这个‘骗’了自己的大哥。
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娃,纵然两世为人,总是会受到这具身体在情绪上的些许支配。
有时候刘义真也不想这样,就是忍不住,能咋整了?
“哟,你还来劲儿了不是!”
刘义符正要发火,却被一旁刚刚被衣服放在桌子上的刘义隆轻轻拉了拉衣袖给制止了。
“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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