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婉转的安慰下自家这个弟弟。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孙姨娘、大姐、还有弟弟哭成了一团。
屋里伺候的谒者、侍女更是跪了一地。
这是咋的了?
“大,大姐......”
刘义符有些懵逼的看着屋里的众人。
“大郎!”
刘兴娣见刘义符进来,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挤出点笑容道:“跟阿父说好了?”
“嗯!”
刘义符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
刘兴娣摇了摇头。
“大郎!”
“兄长!”
孙氏和刘义真母子俩这会儿也收住了哭声。
“仲弟!”
虽然不知道大姐还有孙姨娘和仲弟为何哭泣,刘义符却也能猜到些许,伸手执起刘义真的手道:“仲弟,走,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刘义真听得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孙氏朝着刘义真微微笑了笑。
兄弟俩这才并肩走出了大厅。
回廊上,兄弟二人缓步而行,后面跟了好几个打着灯笼的谒者。
“仲弟!”
刘义符看了眼刘义真问道:“你去洛阳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有镇守洛阳的打算。”
“阿兄,你也不相信我吗?”刘义真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中竟是流露出不被信任的伤心。
“想什么了?”
刘义符瞪了眼刘义真,一把执起他的手道:“咱们兄弟之间,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我就是想知道,你向阿父请求镇守洛阳是否下定了决心?”
“自然是下定决心的!”
刘义真很认真的答道:“镇守洛阳自关中兵败之后,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
“关中兵败,我负有不可推卸之责。”
“还是那句话,关中在我手上丢的,我就有义务和责任再把关中收回来。”
看着自家这个弟弟真诚的目光,刘义符欣慰的笑了笑道:“有这志气,为兄支持你。”
“真的?”
刘义真听了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一天没有看到的笑容。
“不过...”
刘义符看着他道:“洛阳之险比之关中还要危险,至少关中收复之时各方势力都像阿父低了头。”
“若非王镇恶、沈田子互相仇杀,关中不至于此。”
“但是洛阳现在的局势却是不同。”
“赫连勃勃得了关中,如今在潼关虎视河洛;魏国河内镇将于粟磾于大河畔威胁司州;司马氏几个亡命徒更是在洛阳周围伺机而动。”
“洛阳局势的复杂比之关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阿兄的担忧,弟弟知道!”
刘义真应道:“就是因为洛阳形势复杂,弟弟才想去。”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刘家取代司马氏的时日不会太长。”
“咱们刘家正如阿父所言那般,根基太浅,那些士族没有几个真正把我们刘家放在眼里的。”
“弟弟想借着去洛阳的机会,锻炼自己,将来好为阿父,为阿兄守好这天下。”
“好弟弟!”
刘义符听了停下脚步,轻轻的拍了刘义真的肩膀,深为感动的说道:“你我兄弟齐心,这天下没有谁能阻挡我刘家崛起的脚步。”
那一刻,兄弟俩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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