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第二儿安全回来了,刘裕很是高兴的说道:“快,宣他们进来!”
很快,刘义符、刘义真、刘义隆三兄弟联袂踏进了大殿。
看着兄友弟恭的三个儿子,上首的刘裕很是高兴。
“孩儿叩见公父!”
三兄弟同时朝着刘裕下跪,恭敬的叩首。
刘裕笑着摆了摆手道:“起身,起身!”
“臣等参见主公!”
跟在三兄弟身后的孔季恭几人,也朝着刘裕恭敬的行了个礼。
“诸卿免礼!”
刘裕挥挥手示意几人免礼,慈爱的目光投向了刘义真。
义真这孩子,听说经历关中之事后成长不少。
还对朱龄石说出了大丈夫不经此何以知艰难的话。
并且在灞桥畔,斩了几个跟随他多年的亲信。
嘿,刘家的孩子,就是有种。
关中,丢了了就丢了,若自己儿子能经此成长起来,这样的损失,他刘裕还受得起。
迎着刘裕慈爱的目光,刘义真再次叩首道:“孩儿向公父请罪!”
“孩儿镇守长安不利,至使关中得而复失为拂拂人所占,还请公父降罪。”
“阿父,这不能怪仲弟!”
还未等刘裕开口,刘义符拉着刘义隆跟着跪在地上,朝上首的刘裕叩首道:“仲弟虽在关中,却并不知晓王征虏与沈中兵之间的矛盾。”
“王征虏和沈中兵因为旧怨导致关中内乱,罪不在仲弟,还请公父明察。”
“请公父明察!”
刘义隆跪在刘义符身后跟着向刘裕求情。
这几个臭小子。
刘裕看着团结的三兄弟,心里高兴的同时,却也狠狠的瞪了眼自家不省心的长子。
义真有没有罪过他不清楚吗?用得着你这做世子的出面求情?
大殿中十几个大臣,难道他们是吃白饭的?
替义真求情,得是这些人出面才行。
要不然外界会说他这个做主公的故意偏袒。
“主公!”
孔季恭出列,朝着刘裕拱了拱手道:“世子所言不无道理,长安之事、关中之事,论责却不是桂阳公的主责。”
“最大的责任还是在王征虏和沈中兵二人。”
“桂阳公能主动承担关中之失,着实有担当,还请主公免除对桂阳公的责罚。”
孔季恭说话了,王弘和谢晦对视一眼后也站出来向刘裕求情。
接着,整个大殿中的文武大臣都起身为刘义真求情。
这一幕看得刘裕眉头一挑,心里欣喜的紧。
不过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是板着脸道:“责不重也有责,何况桂阳公义真乃关中统帅。”
“此事纵然错在镇恶和敬光(沈田子字),桂阳公也有失察之责。”
“这样,桂阳公罚奉三月。”
“镇恶因为敬光发狂被杀不在追究。”
“然镇恶南征北讨有功却也当赏,应当请朝廷予以追赠,追赠镇恶左将军、青州刺史。”
底下众臣听了,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朝刘裕躬身行礼道:“主公英明。”
罚奉和追赠王镇恶,其实是刘裕同孔季恭等早就商量好的。
有些事情大事化小方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被刘义真杀掉的王修,同样有追赠。
倒是沈田子,这家伙擅杀大将,本该追究其宗族的罪过。
但是沈家毕竟还算是江左本土的豪族,说他是因为发狂才杀的王镇恶,也算是给沈家一个台阶。
因为发狂失了心智,所以不予追究,既不赏也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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