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军新败,自然无法与北伐之初气势如虹的气象相比。
而且将士们虽然看上去沮丧,但是队列基本上得以保持,说明稍加整顿战斗力还能恢复。
这支军队若非因为王镇恶、沈田子矛盾激化,导致内部指挥体系混乱,就那种顽强的战斗力,赫连勃勃决计不敢轻易南下。
北府军的名头可不是喊出来的,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
“朱将军!”
当朱龄石打马出现在队伍前头,刘义真高兴的朝着他挥手。
对于朱龄石,刘义真打心眼里欣赏。
这个人不仅领兵打仗有方,治国理政也有自己的一套。
北伐前夕,因为平蜀有功,朱龄石授任左将军,入值殿省。
当时刘穆之辅佐刘裕主持朝廷政事,对朱龄石很是信赖依仗,朝廷内外各事,都会和他商量,朱龄石也能给出较为可行的建议。
现在朱龄石平安回来,刘义真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至少有了这次关中并肩作战的经历,他跟朱龄石之间的关系明显近了许多。
“桂阳公!”
朱龄石看着向他高兴挥手的刘义真,轻夹马腹很快就来到了刘义真跟前。
看着略显疲态的朱龄石,刘义真微微一笑,道:“将军辛苦了,走,入关!”
“朱将军!”
“都督!”
“使君!”
朱龄石跟着刘义真打马入关的同时,一众跟随刘义真出来的将领这会儿也是欣喜、激动的向朱龄石行礼。
朱龄石也不托大,向着他们一一点头还礼。
入了关,朱龄石只是换了身身上的甲胄,并没有急着去休息。
众人见状包括刘义真在内自然知晓其中原因,适才因为朱龄石平安撤回的喜悦气氛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诸将及刘义真、朱龄石回到正堂,默默的等着长安的消息。
日头偏西。
“报......”
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大堂,朝着上首的刘义真禀奏道:“前方传来消息,长安城于今日早间沦陷。”
“守城将士无一生还,宁朔将军严纲宁死不降,也为拂拂人杀害。”
“唉!”
朱龄石闻言心中悲愤异常,红着眼眶语音有些哽咽道:“严将军是为我而死啊!”
一时间,大堂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良久,坐在上首的刘义真心情沉重的说道:“严将军是为了我整个北伐大军牺牲的。”
“传令下去!”
刘义真沉声道:“对严将军的家人予以厚待。同时上书朝廷,请朝廷追赠严将军爵位,荫其子孙。”
“报......”
刘义真话刚落,又一名士兵匆匆跑进了大堂,朝着刘义真禀奏道:“启禀桂阳公,斥候来报,拂拂人首领赫连勃勃下令,于,于长安城郊筑京观。”
“什么?”
刘义真听得紧捏着拳头,直接从几案后站了起来,浑身因为愤怒颤抖不止。
京观,乃胜利方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
说白点就是用晋军的尸首堆砌而成的巨型建筑。
这是赫连勃勃向他向他的父亲赤裸裸的炫耀和挑衅。
“这些呛子,混账,该死!”
众将这会儿同样狰狞着面孔愤怒的喝骂着。
可是,骂了又如何了?
强压住心中怒火的刘义真,死死的捏着拳头,双眼通红。
这笔账他记下了,迟早有一日他会让赫连勃勃血债血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