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我杀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掷地有声!
这一瞬,宁景奎跟栾天玲的呼吸似乎都停顿了一瞬,不等他们做出反应,秦川继续说道:
“我尚且不是修行者,且是主动对他出的手,他反击不敌被我砍死,这并没有破坏程先生立下的规矩。”
如果说适才第一句是暴风雨夜猝不及防响起的一道惊雷,那这个解释便是紧接着倾盆而下的骤雨。
尚且不是修行者,反击不敌不砍死?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点,众人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但是,白州带血的脑袋还在地上,而且...死不瞑目。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证据,哪怕宁景奎再不相信,他也不得不产生些许的动摇。
杀人者,秦川!
此刻的宁景奎想到了那一夜,阴七惨死小镇街头,无一人知晓是何人所做。
九阴宗长老曾做出合理猜测,并非是修行者动的手,所以各宗都觉得是南进所做。
毕竟,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后续南进强势斩杀九阴宗长老,鲜血染红了他手里的刀,似乎更是无声的证明。
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是如此。
有能力斩杀修行者的俗世凡人,还有眼前的秦川!
“你可曾听到了?一切都合乎规矩。”程理淡淡道。
闻言,宁景奎飘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目光,虽百般不愿,但如今只能妥协。
“既是程先生所言,我等自会退去。”
随后,他转头看向秦川,从头到脚认真细致的打量了两遍,似是要把他刻死在脑子里。
“人既是你杀的,剑在何处?”
白州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大虞神宗如今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但是机缘他却不想白给。
秦川脸色平静,呼吸平缓,他歪头看向宁景奎,皱起眉头淡淡道:
“剑在何处,关你毛事?”
宁景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旁的栾天玲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越发觉得秦川有意思了。
“那是我大虞神宗得到的机缘……”
“那是你大虞神宗弟子白州得到的机缘。”秦川强势出声,直接打断了宁景奎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白州已经被我砍死了。”
秦川的声音并不大,但此时小河边除了潺潺流动的水声,没有任何人出言,所以他的这句话,显得极刺耳。
“所以,剑在什么地方,跟你有关系吗?”秦川无视宁景奎要杀人的眼神,一本正经的问道。
程理倒背起了双手,脸上的笑意浓郁极了。
“当然没有关系。”
他如是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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