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松鼠执黑棋,在棋盘落下一子后,抬起头看着顾仓。
顾仓回忆着方才内景里的宇宙演变,有感而发道:“我只是突然在想,能让河山倾覆的,该是何其恐怖的存在。”
凭顾仓浅薄的见识,倒是能想起一两件类似的东西。
比如说人类的终极杀器:“大伊万”。
这以千万吨为标准质量的导弹,据说只需一颗,就能让樱岛从地图上消失。
如此看来,次一级的导弹就足以让整片山脉的灵全部消亡,衰败的气息将盘旋于那片土地上空,持续数十年之久。
山河破碎,尸横遍野,世间最大的恶,莫过于此。
凭顾仓如今的境界,就算把他累死,也很难发挥出此种程度的威力。
若与之抗衡,无异于在鬼门关前左右横跳,一不注意就容易神灭形消。
像是察觉到顾仓的忧愁,松鼠山灵放下手中的玉瓶,然后呆萌地抱起尾巴,神情显得很淡定。
“吾很弱小,甚至要凭依红枫而生,无法离开金殿太远,特别是记忆混乱的现在,吾对未来之事亦无太多忖量。”
“故先前万分惶惑,恐惧汝会招致来无法解决的灾难。”
顾仓缓缓点头,表示理解。
又见松鼠眨了眨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向天际:“啊,吾记起来了,原来数十年前,老君山就曾诞生有灵。”
“哦?能否告知在下。”顾仓投去好奇的视线。
“当然。吾约略记得,那是一个喧闹的年代,战火笼罩大地,鸟儿们被硝烟熏着,野兽被迫离开家园。”
“灭绝生机的漆黑之物,不断从天而降,仿佛要将此地变作死寂。”
听到这里,顾仓已是神色凝重,只是松鼠漫不经意。
他抚摸着虚幻无实的尾巴,轻描淡写道:
“吾的前身,非吾之吾现世后,便动用大山伟力,将方圆天地的法理逆转,那些黑色疙瘩散发出的死气方才泯灭。”
“其外表与磐石无异,却总是透出若隐若现的思维气息,所以吾之前身就将它们埋在了地底。”
听罢,顾仓心中了然:“原来如此。”
关于老君山的传说,顾仓早就在山下的游客中心耳濡目染,心中尤记得许多神奇的事迹。
松鼠所说的漆黑之物,应该是和导弹差不多的玩意,或许还要恐怖,还要惨绝人寰...
但前任山灵动用神鬼莫测的能力,让那些导弹化作哑弹,预想中的恶意才没有如愿实现。
想到此处,顾仓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下意识地就拿自己和“大伊万”作比较。
“被我影响的天地之理,仅存在于方寸之间,不过陋室大小,这样的话....额,好像还是不太行啊。”
越精妙的机器、道具,但凡出现一点错误,就会发生无法预计的后果。
顾仓模拟出一种可能。
当他靠近大伊万,想要湮灭其威能,结果却意外提前引爆,最后自己落得身残体破,垂死挣扎的结局。
这就是为什么,顾仓认为学习现世的各种知识很有必要。
知识就是力量!
那或许不是天理,但可能是某种探寻“天理”的方法和道路。
“如果可以,希望我永远不会有面对那玩意的一天。”
顾仓如是想着,灵魂深处却不老实地回忆起“元素周期表”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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