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您没事吧?”
易中海说不出话来,虚弱地摇摇头,略过秦淮茹回家去了,眯一下待会儿还得去班。
秦淮茹则是困惑地进了老太太屋里,一进去就被一股酸臭味呛得直咳嗽。
聋老太太瘫在床半死不活,一双死鱼眼盯着天花板,两颊都凹了进去。
秦淮茹心凉了半截,一晚没见,咋成这个鬼样子了。
……
晌午时分。
红星轧钢厂生产一厂一车间正在热火朝天地作业。
周从军也在忙碌,如今他对手头的工作早已得心应手,过段时间就可以进行五级钳工考核了。
郭瘸子靠到周从军身边低声询问。
“秦淮茹这么热的天,咋还戴着帽子啊?”
“兴许是头秃了吧!”周从军不在意地回道。
昨天早他可是亲眼目睹到秦淮茹那能反光的头顶,刘海中下手也真够狠的,一把将秦淮茹薅秃了。
郭瘸子皱着眉。
“不能吧!她才三十出头,能秃了?”
说着,郭瘸子偷偷地绕到秦淮茹身后,趁她不注意的瞬间一把将秦淮茹头的针织帽薅下来。
秦淮茹脑壳后面秃溜溜的一块,差点闪瞎郭瘸子的眼。
郭瘸子不禁大呼:
“卧……槽!”
整个车间的人都在笑秦淮茹,易中海连咳了好几声。
“都别笑了!”
秦淮茹又委屈又生气,气得一巴掌扇郭瘸子脸,把帽子夺回来重新戴。
周从军倒是没笑话秦淮茹,毕竟昨天已经笑够了,他在期盼着傍晚和宋忆的约会。
快到了饭点,车间的众人都在翘首等待午休。
“杨厂长来了!”
郭瘸子突然大喊,所有工友瞬间停止摸鱼,手开始忙碌起来。
杨厂长带着一个洋人在厂里参观着。
郭瘸子在周从军身边开始咬耳根。
“哎哟,居然是个洋人,真少见,你看那模样,跟我们还真差得多哩!头发也不是黑的,肯定是芝麻吃少了!”
小杨在一旁取笑:“真没见识,人家头发本来就不黑!”
周从军却没什么稀奇,在他那个年代,经常见到这些西洋人,早习以为常,很多大公司里头,也会有这类外聘专家。
“这个洋人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杨厂长听得懂吗?”郭瘸子灵魂发问。
小杨冷哼一声:“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难不成你能听懂啊?”郭瘸子白了一眼。
“我当然懂啊!这个洋人在说,我们厂子真大,真壮观,设备真先进!”
“真的假的?你特么脱裤子放屁呢!”郭瘸子满脸写着不相信。
周从军觉得这两人是真搞笑,搭配起来可以去说相声了。
至于洋人说了什么,周从军倒是能听懂,毕竟辈子也是个高学历的大学生。
说的压根不是夸奖的话,人家是在明嘲暗讽这厂子设备落后,生产杂乱无序。
明显杨厂长也是听得一知半解,光顾着点头。
主要也是这时候学校不怎么教外语,前几年倒是有学大熊国语言。
逛了一圈,杨厂长带着洋人走了,郭瘸子松了口气。
“可算是走了,就不能不挨着吃饭的点来吗?”
周从军忽然想起来,昨天系统还奖励了轧钢生产线设计图纸一份,两百多斤的图纸还堆在仓库里,说不定哪天还能派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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