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家三人皆是愣了愣,直直的盯向了独孤揽月,就连一直神情淡漠的沈凤灵也忍不住抬起了头,看了看独孤揽月又看了看路朝天,满眼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独孤揽月连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独孤信又气得涨红了脸,连下巴的胡须都在颤抖,他抓起筷子好像又想动手打人,却被沈连山按住了手。
沈连山怔了半晌,勉强笑了笑,道:“贤女,你真的早已心有眷属了?”
独孤揽月淡然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作假的,我总不能为了拒绝沈公子的提亲就找个人来假扮情侣吧?当日我就告诉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信,可怪不了我。”
路朝天笑了笑,向沈连山抱拳道:“沈老爷,今日在下出门匆忙,也来不及换身行头,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得知沈公子看上了我家月儿,不胜荣幸,今日前来也想亲自道声谢。”
说这话的同时,他用眼角瞟了瞟沈城,只见沈城脸都变绿了。
独孤信冷冷瞪着他,说道:“什么你家月儿?老子何时同意过你们在一起?老子就不明白了,你连个像样的狗窝都没有,怎么就有胆子打我女儿的主意?”
路朝天面色自若,嘴角的微笑还是丝毫不变,看起来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羞愧,他将目光移到独孤揽月的身上,柔声道:“我和月儿是真心相爱的,无论什么困难都拆不散我们,更何况金钱财富这种身外之物?”
独孤揽月也转头看向了他,眯眼笑了笑,目光中满是甜蜜的韵味,微红着脸说道:“不错,别说那些阿猫阿狗了,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拆散我们,况且,我和天哥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早已有夫妻之实了。”
说完,她垂下了头,脸更红了,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听见她的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莫说在座的其他人,就连路朝天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他本以为自己说的话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想不到独孤揽月更吓人。
“这丫头至于吗,演个戏也不用如此真实吧?万一独孤老爷气不过,找机会暗中将我做了可咋办?”
路朝天在心里嘀咕着,但他脸上只能继续保持微笑。
坐在他对面的沈城脸色却阵青阵白,忽然盯着他冷冷道:“那你知不知道,吃饭买东西甚至包括修炼,都是要用钱财这种“身外之物”的?我看你这样子,身上恐怕连一个金币都掏不出来吧?”
路朝天轻轻咳了两声,微笑道:“老实说,现在的我的确很穷,不过给我三年时间,说不定就可以成为长歌城屈指可数的首富。”
话音一落,沈家三人以及独孤信顿时齐齐将他瞪着。
沈城冷笑道:“你毫无本钱,修炼天赋最多也只是中等偏上,哪里来的自信口出如此狂言?”
路朝天笑了笑,不说话。
沈连山忽然仰面大笑起来,他只觉得从未见过像路朝天这样狂妄天真的少年,笑了很久才低下头来,凝视着路朝天淡淡道,“年轻人,你可知首富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沈家包括独孤家,那都是历经数代打拼积累,才有了如今傲世长歌城的巨大资产,你小小年纪两手空空,又怎能在三年内当上长歌城的首富?”
路朝天还是笑着,不过别人是冷笑,他却笑得很温和,看他的样子,仿佛并不认为这是个笑话。
独孤揽月却忽然抱住了路朝天的手臂,一脸仰慕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道:“我相信天哥,就算天哥说要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我,我都毫不怀疑。”
看着他们两这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手里的筷子也停了下来。除了路小洛这胸无城府的丫头,谁还有心情吃得下饭?
这顿饭本来是沈城向独孤家提亲之后沈连山特意安排的,邀请独孤父女前来,一则为了与独孤信这位老友联络联络感情,二则也为了将两个年轻人的亲事定下来。
又有谁知道,事情会转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最愤怒的当然还是独孤信,他阴沉着脸色向沈连山抱了一拳,语气愧疚的说道:“今日之事实属意外,待小弟回去将劣女好好管教之后,再带她前来向沈兄和贤侄赔罪,告辞。”
看着从座位上起身的独孤信,沈连山也抱了一拳,勉强笑了笑,道:“独孤老弟不必放在心上,年轻人的事还是得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不至于强求的。”
独孤信冷哼了声,走过独孤揽月身旁时,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回去之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就拂袖而去,大步离开了这里。
独孤揽月挑了挑眉,看样子却无半点心虚的意思。
沈城颇不甘心的看了她几眼,又冷冷盯着路朝天,咬牙切齿的道:“我记得你这小子,多年前就坏我好事,如今连月儿妹妹你也要跟我抢?”
路朝天还没有说话,独孤揽月已经忽然站了起来,道:“什么月儿妹妹,别乱叫,我和你可没有这么亲近!”
说话的同时,她拉了拉路朝天的衣袖。二人向沈连山道了个别,便带着路小洛一起离去。
瞪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沈城眯起了眼睛,冷冷道:“王八蛋,今日之耻,我必让他以命偿还!”
他心里还在想着独孤揽月:“这小贱货,你给我等着,小爷我迟早要你趴在床上向我求饶!还有那个路小洛,几年不见又发育了不少,嘿嘿,到时候把她也弄来玩一玩……”
他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当着自己父亲和姐姐的面将这些污言秽语说出来。
坐在上首位的沈连山微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看他的脸色,也像是咽了个苦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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