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装神弄鬼者,会是完全不相干的两拨人吗?
还是说,就是当时的行凶者?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可,不管这些人,到底是谁,连着真正的死因,都不能查清楚的话,先不说,查案会犹如云里雾里,没个抓手。
即便是,运气再好,日后抓住了嫌疑人,那也只是嫌疑人。毕竟,你没底气,没参照,也不知他说的,怎么怎么弄死的人,是不是在信口开河?
现在这时代,更没有解剖尸体这么一说。一年过去,这尸体怕也是烂得只剩骨头渣子了。即便是自己有些手段,知道该如此操作,没有仪器,也做不了。
陆斩炎脑中,乱七八糟的胡乱想着。突然,一个念头窜了上来——
“那县,哦,不,我是说仵作,有没有排除,死者被刀刃所杀的可能?”
梁虎看着陆斩炎,眼中颇为奇怪,道:“这尸首,当时都烧成那样了,有些还叠在一起,一捧着,皮肉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梁虎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忍不住犯恶心,只差没脱口道:小兄弟,你这是存心逗人玩儿呢?
谁知,陆斩炎却是笑眯眯地,道:“梁捕头许是不知,按着林家的案子,有一种办法,即便是没尸体,却也能查出,是不是被刀刃所杀。”
“哦?”梁虎眼睛滴溜溜一转,四下一看,似乎也来了兴致,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陆斩炎见着他的模样,嘴角微微扯起一抹淡笑,掩不住地自信,就连那说话的声音,也是高了不少:“只要命人扇去地上的灰尘,从当时陈尸的地方开始,用浓醇的米醋与酒浇泼。若是生前被杀死的,现场定会有血流沁入地下,经过浇泼后,便会呈现出鲜红色的血迹。可林家这尸体,毕竟还是被移动过了。不过,好在能大致确定,他们都是死在宅内。所以,小子认为此法应是可行,不妨一试。只是,检验起来,所费的米醋与酒,还需得多些。毕竟,宅子不小啊!”
陆斩炎的一席话,仿点醒了梦中人,梁虎将手中之酒一口闷尽,似感激地,道:“若你们真对林家这事有意,不妨去去找找打更的刘重四。”
梁虎撂下这么一句,一声告辞,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离了座。
见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梁虎,叶离有些不解地,看了陆斩炎一眼,道:“老陆,你既然有这办法,怎不自己去做?就不怕,虎哥知道了,抢在你前头?”
陆斩炎瞥了眼叶离,道:“你有钱买米醋和酒?”
听陆斩炎这么一说,叶离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坏笑道:“嘿嘿,老陆,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奸诈。”
“再说了,你以为,梁虎没有你口中,那位县尊大人的首肯,会将这些东西告诉我们?”
“什么意思?”
“要是我推断的不错,你的那位县尊大人,方才就坐在我们背后那一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是出自那位大人的指示。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梁虎每次说话前,都要一番左顾右盼?”
“啥?你是说刚县尊就在这?”
叶离听到自己的偶像来了,顿时就激动了。
但,下一瞬,却又被泼了冷水:“别看了,方才梁虎走没多久,那位大人也跟着走了。”
陆斩炎之所以,会有此种猜测,也是觉得方才邻桌之人,离去的背影,与早上那窄袖短衫的仵作十分相似。
“靠,老陆,你怎么都不早说?”
面对叶离的责难,陆斩炎却又道:“我看,梁虎一早就把今晚醉仙阁的事,告诉了那县尊大人。毕竟,这事说小也不小。他应该没那个胆子兜。”
“难不成,你真当这醉仙阁的掌柜老糊涂了?八成,我们前脚刚出醉仙阁,那大人派的人,后脚就过来了。不然,一个雅间,一个在外,这事儿根本就没法儿弄,不是?”
“真不愧是县尊大人,厉害啊!”
叶离口中夸赞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拍着陆斩炎的肩,道:“所以,你这最后那些话,是说给县尊听的?老陆,你也不赖啊!哈哈哈哈——”
陆斩炎见着叶离夸张的模样,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道:“好了,好了,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
叶离点了点头,就去掏钱袋。但——
下一瞬,他的脸色却是突然变了,“老陆,那啥——”
“你不是要告诉我,没带钱袋,就出门了?!”
“叶离——”
数秒后,一声咆哮,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似乎——
有些人,注定了帅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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