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你放弃了推动群星的权与力,你将吾辈的同族永恒放逐在深渊与门的背后!
你为何不让星河归位,唤醒原初的第一因?”
火焰静静的燃烧着,没有声音,但森冷的蓝色火之精灵却在涌动,持着火的刀与剑,乃至于长弓短枪,仿佛骑士团一般,向着月夜见发起了冲锋。
巴掌大的小巧,却有着不亚于人类的气势。
“你在说些什么?”月夜见皱着眉,“而且,这并非真正的缘由。”
真正的缘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双方都无法抑制的占有欲,对于某人的占有欲。
哪怕同样是“我”,但也绝不会认为对方即我,而是要杀死对方,去夺回自己的身体,然后去独占。
他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心很大,有着如同宇宙的世界,但这个宇宙却只有着家人的存在。
砰!砰砰!
月夜见简简单单的一个手势,仿佛佛道两教的掐诀念咒,空间的稳定性被干扰,从而紊乱。
所有的冻火之精灵都撞击在了并不存在的厚障壁上。
那是空间的阻拦。
“以全新的能力,代替了自身的天赋?”祭司嗤笑着,“见稽古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所以你是过去,而我是现在。”
月夜见毫不客气的回击:“整日将自己囚禁在方寸巴掌之地,日复一日的去解剖早已腻烦的尸体,为着一个早已经不存在的家而奋苦。
过去的我,你绝非未来。”
而我,也绝非未来。他在心中默默的补了这么一句。
忒修斯之船,见稽古般的生存方式,正如他对落合馆长说出的那番话一般无二,利用普世的一切打造囚牢与锁链,肆意的改造自己。
无论是肉体,亦或者心灵。
不过……
他露出了一个略显温柔的笑容:“多谢了。”
脚尖轻轻点地,地面波涛汹涌,如同海面升起了浪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地上的血在沸腾,滚烫的发出了血色云雾,在月夜见的神性红流之下聚拢,最后化作了择人而噬的血鲨。
祭司扬起了汹汹烈火,冰冷的冻火要将一切都冻结。
两种神性的力量互相碰撞,交织一体,最后相互泯灭,一切都归于虚无。
而就在那一瞬间,银光闪烁。
月夜见整个人手持文明杖所化作的杖刀,猛然冲了出去,划过了祭司的脖颈。
对方便是自己,同样也是敌人。
俗话说得好,最为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自己的敌人,更何况是一个本就与自我一体两面的敌人?
祭司捂着自己的脖颈,鲜血从其中溢出。
他跌倒在地,无法爬起,艰难的向着那地下室的出口蜿蜒而去,如同蚯蚓,而且是即将被撕扯成无数截的蚯蚓。
“抱歉,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
月夜见就站在他的面前,还原成文明杖的刀,杖尖拄在祭司的头上,语气淡漠。
“毕竟,她还在外面,怎么能让她见到这样的场景呢?”
咔嚓!
轻轻甩动手杖,将粉嫩的脑组织与骨茬甩落在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向着地下室的中央迈进。
那是浴盆,其中是鲜血,承载着已经看不出模样的尸体佳爱琉。
本应是如此的才对。
但现在,那里是一扇门,一扇被施以枷锁的大门,上面是堕落的天使之画面,仿佛揭示了某种必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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