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种乡间看去,颇为羡慕,很多人更是生出“好男儿,当如是”之念头。
车内,马傅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在他对面,长子马季正襟危坐,小心侍候。
“这刘氏子祖上虽说也做过一县之宰,时已为寒门,又留下幼子女三人,越加困难。以之年幼,田地难以自理,卖地倒能解一时之急,不失为权宜之策。
父亲为何如此吩咐,可是想照看一二?”马傅之子马季道。
刘氏是十几年前搬来的外来户,与马家并无太大干系。但方才其父与管事所言,大有多赠之意。
马傅摸着长髯,沉吟道:“不止如此,今日之事,你也有见过,这刘家大郎,处事稳妥,重信重诺,乃翁观之,其自有大魄力在身,时下虽说年弱,但将来必有成就!
我前些年里,身处乡里,也有闻之朴实勤奋孝悌之名,不曾想此人竟是如此年轻。”
马季皱眉,有些不解道:“今天下,才干者众多,有荀公达,郭孝先之才干,闻名于世。相比于此中人杰,刘祈虽说性格有些突出,看起来不过早熟而已。于这些人相比,也不算得了什么,其难得父亲如此赞赏耳!”
马傅摇了摇头:“荀公达、郭孝先等人,即是如此闻名,必受朝廷征召,出侯拜相,自不在话下,远非我等所能接触。
更有是,而今天下生乱,自有英雄人物出世。
昔太祖高皇帝,还不是发于市井,终成帝业?
乃翁知你少有于长安游学,见过大世面,归来地方,心傲气高,但也不得小觑了这天下人物。
就拿这次往阳都任上言,其县地中,诸葛氏,张氏,皆为名门望族,当先拜望!”
“儿受教!
对了,儿听闻,我们泰山郡换了一名郡丞,似乎正是出自阳都诸葛氏……”
马傅轻轻点头,脸色露出思忆之色:“然也!此人名叫诸葛珪,乃翁早年曾见过一面,确属人杰。
时郡中盗匪横行,黄巾蚁贼气焰又有起伏,今为保本郡,也是此人提出,扩充郡兵,并召乡邑游缴训练,以备不时。
昨日过盖县县城,那盖县令王彭王伯基乃我旧识,与乃翁单独会面,正是为此。
盖县乃是我等故乡,同为乡友之谊,我马氏也不可袖手旁观。
于此,我打算让族中男丁多去几人,文虽不行,但这世道之中,也当历练一二,方能建功立业!
对于此事,现今县寺已贴出告示,我马家也当帮忙张罗一二!”
马傅话语一转,带着几分考教道:“只是当下,如伯基言,我清水亭,尚缺一亭长,由我推举,不知选谁才好!”
车驾不觉间,已到了马家家门处,见父之愁思,亦知现在这世道,做亭长者,可不容易。
缉捕盗贼只是其一,黄巾军气势汹汹,更有带领乡地游缴,上阵阻挡之责。
若是太平世,只怕是人,都会抢着来做,但时下么……
马季学思广博,他搀扶马傅而下间,抬首道:“如父亲方才提示,儿有一策,何不张贴乡地,令之自荐,然后由父亲选之?
若是无人愿往,父亲足可向县君言明,后以德高者人之,想来乡邻亦无话可说!”
马傅老眼一亮,抚掌道:“真乃吾家麒麟儿,此计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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