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已是准备六日有余。
定然万无一失!吧……
“二兄,一会儿有机会我们去赚些护驾之功……”王定正想再跟二哥展示一下自己的料事如神,突然前方北阙青琐门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间着军汉们的呼喝。
难道是西凉军逼上来了?
这个疑问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头之上,队伍登时骚乱起来。
只有王景嘟囔着:“这乡音……”
正想与弟弟探讨,却见一袭玄色曲裾戎服的三弟早已挺枪护在献帝身前。
大声呼喝着:“列阵!护驾!”
怒目圆睁,青筋暴起,说不出的……浮夸。
还不时对着自己努嘴撩眉,一个劲儿使眼色。
‘这三弟,中的是什么风?’王景暗道。
所谓机从危来。
王定又不聋,自然听出了传来的并州口音。
再说他知晓历史走势,知道此刻出现的定然是吕布。
那还不往满了演,往溢出来演?
人生如剧,处处飙戏。
可11岁的献帝不知道啊。
小孩子哪能有那么多歪心思呢?
献帝就觉着老头子们平时嘴上说的万般好,真到危急关头,一个个蹒跚着刻意疏远自己。
看人家王老三,第一反应就是护卫君上,这份忠诚委实让人鼻头发酸。
于是又理所应当的缩了缩,彻底蜷到王定身后的阴影中。
王定心中哂笑,嘴上却说的虔诚:“吾当誓死捍卫陛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麾下家将也齐声呼喝。
献帝藏着身形,有了一丝丝的安全感,再听得王定颇有气概的言语,心下倒是溢出一份感动:这才是忠臣良将!
几息间,章台街上便转出数百玄甲骑兵,为首一人跨坐嘶风赤兔兽,衣甲上皆是暗红血迹。
果然是吕布。
王定凝神看去,大哥王盖驻马立于吕布身侧。
却是面沉如水,毫无请来援兵的喜意。
翻身下马,走到老爹身旁,低低耳语了几句。
在吕布出现的那一瞬,马日磾等几个关陇人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震惊!
‘原来这才是王允的底牌!
他从一开始,就坚定的站在关东一边,中间的反复,只是为了安抚我们,不让关陇集团猝然发难。
一直拖到吕布率兵前来!
王允手中握着城中这数万并州精兵,天高海阔,哪里去不得?
强兵环伺,我们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届时就算赶着我们下海吃鳖,又有谁胆敢说个‘不’字。
这皇帝,怕是留不下了!’
关东诸臣也想通了此节,雀跃之色溢于言表。
太常种拂性子暴烈,刚刚又被羞辱的狠了,此时出言道:“长安城中有并州锐卒三万,精骑五千。更不论左冯翊右扶风尚有数万可战之兵。种某无知,赵议郎可否教某‘败’字怎么写?”
议郎赵岐是京兆人,刚才也是跳的最欢的,此时却是埋着头,好像只鹌鹑。
王定心下却是暗叹:‘跳人者人横跳之!老赵刚才跳的欢,现在被老种不留情面骑脸输出。可是老种啊老种,你一会儿就要被狗哔的现实八勒猛干,不光【败】字,只怕连【死】字都顺便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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