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吧。”于先生点点头,终于不用他吹牛逼了。
“唉,你知道窦尔敦啥脸谱嘛?”忽然郭先生砰了砰于先生胳膊道。
于先生点头:“知道啊,窦尔敦蓝脸儿啊。”
郭先生一拍手:“完了,外行。”
“外行?”于先生一脸疑惑。
郭先生一拍大腿:“喝,咱们窦尔敦是黑白的!面这块是白的,当间这块是黑的,底下还是白的”
“合着年糕亮相儿中间那层豆馅儿啊?”于先生瞪大双眼。
“亮相儿啊!”
“哦亮相。”于先生点点头。
“我来啊画啊抹啊我正弄着哪,打外面进来一人”郭先生道。
“哎这谁啊?”于先生好奇道。
“六十来岁。”郭先生开口:“跟我这个儿差不多,大秃脑袋挺客气,一进后台,“辛苦辛苦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有人给引荐,那人直接就奔我来了,辛苦辛苦辛苦呃,郭老板。”
“我一抬头,来多少?”
“干嘛,还卖年糕啊?”于老师开口。
“卖啥年糕啊!”郭先生瞪了于先生一眼:“见面儿道辛苦嘛。”
“哦,辛苦。”于先生点点头。
郭先生道:“我说什么事?”
“那人开口。早就知道有您这么一位,久战江南少来华北,知道您这烫手的喷香的黏派艺术,给多少同行们温暖了饥饿的心肠。”
“我是北都天桥剧场的一个小学生,我叫尚长荣!”
于先生大惊:“尚先生?”
“是啊,尚先生!北都天桥剧场副厂长!”郭先生也假装大惊道。
“艺术大家啊,你说什么事?”郭先生立马开口。
“呵呵,北都一带是我老家,我净来这窦尔敦了;今天您要是一唱,我这饭碗子算是砸了,没别的,郭老板,您这样,您把这活儿让给我,您算是救了我了”
“尚先生要来,我能怎么办?”郭先生摊摊手。
“对,你怎么办?”于先生也跟着点头。
“唉,对了。”郭先生忽然眼睛一亮:“我换一个角,我来有一个大武生!”
“啥?黄天霸?”于先生下意识道。
“对,你爸爸!”
“滚,你爸爸!”
二老师骂了。
台下自然哈哈大笑。
郭先生:“到底谁是谁爸爸”
“黄天霸!”
“对,黄天霸!”
“可算想起来了。”
“然后我就开始唱起来,保镖路过马兰关唵唵唵!!”
于先生有些疑惑:“嗐什么味儿啊这是。”
于先生还在回味,就见郭先生一拍他:“您猜怎着?”
“鼓掌啊。”于先生下意识道
郭先生一拍大腿,一脸气愤:“喝!骂着街就走。”
“活该!”于先生反应过来。
“你这叫不懂艺术!真有二十四位没走!”
于先生瞪大眼睛:“爱听?”
郭先生笑了:“是吊着下不来。”
“去你的!”
“哈哈哈哈哈。”
场下那是掌声如雷,掌声一片!
所有观众不分男女老幼,纷纷为郭先生,于先生叫好。
二位先生赢得了满堂彩。
就这样,在热烈的鼓掌声中,二位先生走下台。
接下来几场大戏,以及几场舞蹈,观众们到是看的津津有味。
因为有了二位先生的预热,提起观众们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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