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
不止是中秋佳节。
蒋光头的国明军与张雨亭的奉军发出联合声明,通电全国。
南北联军正式向北府政权宣战。
一时间举国哗然。
如此大规模的战争,在满旗嗝屁后还从没发生过。
但与以往不同。
得知这次奉军先锋是张学茗将军后,关内百姓无不奔走相告。
烧香拜佛祈祷段大总统赶紧卷铺盖走人吧。
瞧瞧关东是什么生活?
再瞧瞧自己的,简直没法比。
至于蒋光头?
不就是个贩盐的么,谁他娘的在乎。
民心如此,更何况是当兵的。
尤其是知道奉军率先杀出山海关的,是张学茗的新编第一军后,前线指挥官连夜带着小姨子跑了。
脑子进屁了才跟那个杀神打!
不服的就去瞧瞧毛子远东军的坟头草!
因此,当张学茗的三万机械化部队向关内开进后,沿途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并且还有军官率领部队成建制的投降。
搞得第一军下下都憋着闷气。
老子全副武装鸟枪换炮了,反应就这?
你得反抗啊!
你不反抗我不兴奋!
而张学茗对此没有丝毫意外。
毕竟当初直军胜的也不轻松,更何况面对现在脱胎换骨的奉军。
即便是普通的友军部队,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短短五天时间。
热河、察哈望风而降,被兵不血刃拿下。
直到冀省的边境。
“早就说过,老段只是壮士断腕罢了,我爹能跟蒋光头合作,老段自然也能找盟友。”
山丘,张学茗眺望柳河防线。
铁丝网、地雷场、水泥碉堡、混凝土炮楼。
大纵深堑壕防线,明暗火力点。
足以说明老段之前在用空间换时间,之后集合所有精锐力量准备一决雌雄。
没办法。
再退就是帝都了。
“是啊,老段不只是把压箱底的都搬了出来,竟然还联合了西北老冯和山晋的阎老西,柳河的敌军少说也得七八万了。”
身后一干军官中,姜登选略有感慨。
这块硬骨头,实在不好啃。
“人数无所谓,我在意的是敌军突出部,是西北第二十九军。”
生逢乱世,张学茗很清楚妇人之仁,就是自取灭亡。
唯有破而后立才是唯一的选择。
可张学茗并非真的冷血。
就像是此时此刻。
倘若有半分可能,当真不想对二十九发起攻击。
里面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真正的炎黄好汉。
与此同时。
二十九军指挥部内,宋泽元的皱起的眉毛就没松开过。
“军长,咱们真要跟张学茗拼个你死我活?”
“不是兄弟我怕死,实在是没必要,死一个都是炎黄的损失,他段大总统尽失民心,何不就让奉军登台唱一出,我感觉肯定不比北府政权差。”
二十九军第三十八师的师长张致忠几乎将桌子拍烂了。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二十九军会在最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
“少跟老子叽叽喳喳,我心里好受?但这就是命令,你别忘了自己是扛枪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其实宋泽元比谁都想离开这,瞪眼睛大吼也只是说场面话罢了。
服从命令没有错,那也得看什么命令。
岳飞怎么样?
冤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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