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牙口,三团前沿阵地。
从外观看,跟其余奉军防线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整整七天,对面的直军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吞噬巨兽。
七天内不知发起了多少次冲锋,可别说哪怕一人冲阵地,连五十米都突破不了。
大口径火炮一砸一个巨坑。
子弹跟长了眼睛似的,打的又远又准。
这让亲临指挥进攻老牙口的吴秀才气急败坏。
但又没什么办法。
精锐换了一批又一批。
结果都没什么两样。
全都是伤亡惨重近乎被打碎了编制。
“查清楚了,对面是张雨亭二儿子的第八旅。”
得到确切情报,吴秀才这才恍然大悟。
之前略有耳闻,说这个小子打土匪很有一套。
但打土匪能跟真刀真枪一样?
事实证明,牛笔的人依旧牛笔。
最起码装备是真的好。
“罢了罢了,现如今大胜在即,我也就不计较一地得失,告诉下面巩固防线,天亮后留下两个旅防守,其余人都迂回追击其他敌军残部。”
吴秀才随意交代过后,便回到小院补觉。
精力耗费过多,必须休息。
与此同时。
奉军第八旅三团指挥所。
团长储世新因张学茗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
“旅长,咱们已经是孤悬海外的一叶扁舟,能帮友军顶住吴秀才的两万余人已经是大功一件。”
“可您竟然要夜袭敌军阵地?完全没必要啊!”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储世新一定会认为这命令是哪个傻子下的。
但事实,张学茗却一脸认真。
“老储,人生在世不能总活在舒适圈,咱们并非没有余力去反攻一波。”
“况且我断定对面吴秀才以为大局已定,整整一天没有强攻,接下来更不会有,所以今夜是最好的机会。”
道理,储世新都明白。
作为一直顶在最前沿的军官,他很清楚手底下的儿郎完全没有放开了打。
只是万事就怕有个意外。
“旅长如果执意要干一票,那属下不敢反驳,只希望突袭之后,咱们即刻向东路军指挥所靠拢。”
张学茗微笑点头,“没问题,炮阵那边都已经交代好了,三点十分我们摸到敌军阵前二百米处,三点十五分来两轮齐射,然后就干踏马的。”
对计划储世新没有异议,可仔细想想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我们?旅长您不会要率领突击队吧?不行!这事绝对不行!”
“费什么话。”张学茗提着花机关就往外走,“老子被吴秀才围着揍了好几天,不亲手打回去,我觉都睡不好。”
“再说老子开坦克,你担心个屁。”
储世新这才恍然大悟。
几天激战下来后,都忘了开战前旅长把四辆坦克偷偷藏在了老牙口西南。
而经过这一战,张学茗对自己的嫡系部队愈发满意。
同时也对没有把新式装备配给其他部队的决定,大为感慨。
就这?
给了他们就是肉包子打狗。
好武器也得分谁用,要是给张景惠那老逼登,相当于直接武装了对面直军。
凌晨三点。
二百精锐中的精锐组成突击队开始待命。
在夜色的掩护下瞧瞧摸出战壕,向前匍匐前进。
三点十分。
直军堑壕内的士兵几乎都进入梦乡。
必经这场战役大局将定,奉军必败无疑。
可就是这种麻痹大意,让他们付出代价。
震耳欲聋的炮火响彻夜空。
无数炮弹拖曳着琉火轰在直军阵地。
霎时间混乱非常,无不抱头鼠窜找掩体。
就在此刻,奉军突击队已经摸到了前沿阵地二十米开外。
没有废话直接MK2手雷招呼着。
因光线昏暗,加手雷威力巨大,敌军还以为是对面炮火未停,依旧不敢露头,明哨暗哨机枪阵地都形同虚设。
直到奉军突击队冲进战壕,枪声与喊杀大作。
事发突然,再结合奉军阵地吹起的冲锋号,直军认定是对面发起了总攻。
这些天都被磨的士气全无,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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