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御仔细回忆,当初听百家讲坛的时候,说到这个淮南王,那就是有不臣之心的。
他受田蚡挑唆吹捧,便开始暗中结交宾客,广收门徒,还搞了个《淮南子》出来安抚百姓,实则却是在谋划叛逆之事。
现如今竟然把手伸到长安来了!
这么多的奴隶迁到淮南,不是扩充军备,说出来天王老子都不信!
呵,万户县令食邑千石,这饼画得挺大,既然都说了至少十户营长,哪能每个人都给个县令当当,浩浩荡荡这么多人往淮南走,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他们再来个杀人灭口,莫说是县令,连坟头都落不到一个。
“什么人!”
晁御连忙翻身下树,学着野猫春叫了几声,赶紧从狗洞溜走。
……
翌日,营长率众营卫将奴隶营中所有人集齐,晁御打着哈欠也在其中。
“司马迁,你过来。”
营长招呼着,司马迁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晁御,有些不知所以。
“之前你同我说,多劳者多得,我看你像个读书人,便信了你所言。可现如今人人都吵着要更多的吃食,可这田地却也不见半分长进,你当如何说啊?”
营长指了指不远处的荒田,要说这田吧,耕是耕了,而且耕得又多又快,可耕道略浅,若是撒下种子,恐怕活不下几成。
呵,晁御撇了撇嘴,这无非就是监管之人失职又或是跟奴隶们沆瀣一气,故意放水。
等等!
还有一种可能,莫非是营长有意刁难?
昨日司马迁借传符不得,夜里营长私会淮南又似有人窃听,莫非他已起了疑心,怀疑上了司马迁?
“这……”
司马迁面露难色,转头看了看晁御想要求助,可晁御摇了摇头,他便也只能低下头没了言语。
“以所我见,小兄弟还是缺乏历练,不如还是跟着耕种几日,找出解决之法后再来与我详谈吧。”
营长说罢指了指晁御:“还有你,从今日起,一同下地耕种!”
种地事小,可营长已经起疑,再要盗取官传那可就难上加难了,加之若是营长应了淮南之约,那他岂不是要跟着远离京都,奔赴淮南?
那我的认祖归宗之路,岂非越行越远?!
“晁弟,你说这多劳多得怎么会变成不劳而获了呢?”司马迁一边推着耙耧一边还在琢磨着其中的门道儿。
晁御拍了拍他后背:“想进城么?”
“想啊,做梦都想!”
“那咱们便不能再在这奴隶营中蹉跎了,听我的,晚上别睡,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虽然司马迁还是更愿意解决了多劳多得的弊端后,再向营长求取官传,可好兄弟既然已有了破釜成舟的打算,他一咬牙,便也应承下来。
今日的吃食中每人有半块粟饼,晁御装进衣袖,他与阿母说出了今晚出逃的计划。
晁璃深知,自御儿苏醒后,已是判若两人,小小奴隶营岂能困住他的雄心壮志,与其苦口婆心的劝阻不如随他放手一搏,虎伏深山龙困浅滩,他的御儿注定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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