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整块冰面,便来到地牢的最底部,关押犯人的牢房就从那冰墙凿出,与一般牢房别无二致,就是小了些。
他们见着李明安一行人到来,一个个面目狰狞,似要把这冰柱捏碎。
“放开我,为什么抓我们!”
冰牢里的人冲着李明安就是一顿大呵,李明安一看,此人在满春楼单方面有过一面之缘,且就是昨晚袭击黄语嫣的那位。
看来路小羽没抓错人。
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对方,不问话也不回答,众目睽睽之下,惊恐交加,那人终是被磨去了耐性。
“你是谁,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过节!”
“的确我们没什么过节,所以我才要保护你们这些个重要的证人。”
李明安双手背在身后,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庄严与冷静的儒将风范。
“证人,什么证人?再说我堂堂六品镖师,需要尔等保护?”
李明安也没反驳,头也不回的指着身后继续说道。
“冰面之下那物你可曾看见?”
那人向前看去,身体不禁一颤。
“那又如何!”
“此处乃长安镖局地牢,若是没有钥匙,大罗神仙也难入此,如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怎敢冒黑鲉蛟暴露的风险将尔等关押此地?”
经他这么一说,另一冰牢里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发话了。
“你口口声声说保护我等,那危险从何而来!”
“各位都是行走江湖之人,杀人灭口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不可能不明白,你们千方百计祸害了那么多娘家妇女,甚至惊动了皇上,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真以为你们管事的会给你银子让你告老还乡嘛?”
这么一说,其他冰牢里的几位顿时有点呆不住了,可毕竟是采花贼,没点心理素质怎敢轻易入人家房门。
“说的头头是道,不过是尔等办事不力,便随手摘脏陷害,想我兄弟几个当替死鬼罢了。”
“该怎么说你们…满春楼的老妈子认识吧?”
李明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她的舅舅的表妹的三叔其实是朝中乐府令夫人侄子的叔叔的兄弟,你们镖局的情报中不可能没显示这一点吧!”
江离娅数着手指头理了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那老妈子是怎样贪财的人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真当你们酒后胡言乱语她什么都没听见?就算中间倒卖了无数手,这种惊天机密,你说相国爷他会出多少钱呢?”
那人一听顿时心凉了大半截。
都说不可贪杯,可你几个就是死性不改!
可他还不打算放弃,毕竟计划的万无一失,对方不可能察觉到,更何况同为镖师,几乎没有怀疑的理由。
若是就地认罪,那也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倒是很精彩的推理。”
他拍着手哈哈大笑。
“没成想我千辛万苦,没日没夜的守着这长安城,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他紧紧的抓住冰牢,狰狞的瞪着李明安。
“若是让我出去,我定告你个天荒地老!”
李明安十分无聊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没听见似的自说自道。
“你们是重要的证人,断然不能让同庆镖局杀人灭口,不过有一人…”
他走到另一冰牢前,对着里边心里防线几乎快要崩溃的另一镖师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今天就得沦为黑鲉蛟腹中之物!”
那人一听吓得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
“镖爷,这是为何!”
“为何?”
他微微弯下腰瞪着对方,眼睛里布满血丝,幽幽的声音就如那冰下之物,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
接着站起身,对着身后大喊道。
“出来吧语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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