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明安愣在原地真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经这么一提醒,他倒是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本来准备离开,也收住了脚步,费七八力爬上树梢,抱着树干望着不远处的二人,当起了狗仔。
应该是情侣吧。
话说这黄小姐已经二十出头了,还未许配人家,没准等的就是这位公子哥呢?
莫不是二人已经定亲了?
那我担心个屁?
另一边,黄语莺和公子哥聊得并不如李明安想的那般欢愉。
“我说黄语莺,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公子哥自顾坐下,拿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跟了我,你一辈子享不尽的清福,再则,以我爹在京城的地位,以后整个京城的原药材生意,还不是你黄家药坊说了算?”
黄语莺于公子哥对立而坐,她微低着头,安静盯着白色的大理石圆桌,没有言语。
见黄语莺不回话,公子哥起身来到黄语莺身后,弯下高大的身躯附在黄语莺耳边。
“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可不要伤我的心啊小宝贝!”
黄语莺像是被这句话激怒,推开公子哥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公子哥一把拽回,狠狠的扭着手腕。
“怎么,我配不上你?要知道,整个京城多少大户人家高攀还攀不上呢?你家区区一个制药的,要多大面子?”
“李公子,请你自重…..”
“对不起,不知道来的是不是时候……”
黄语莺话音未落,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话语,回身一看,李明安像是鞍前马后的仆人般怯怯的站在那里,被两位士兵拦着不得上前。
“你是谁?!”
公子哥甩开黄语莺,上前一步质问道。
“回公子的话,在下乃长安镖局镖师,近日采花贼猖獗,应黄老爷所托,前来护黄小姐周全。”
公子哥听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李明安腰间的标牌,随即不屑的哼笑一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下品镖师,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这黄家的下人呢。”
“无碍这位爷。”
面对对方的讥讽,李明安面不改色,语气更是恭恭敬敬。
“既然爷知道在下的职责,还望爷给条活路,不要为难小的。”
“怎么,我与这黄小姐叙叙家常也不行?难不成,你把小爷当成了采花贼?”
公子哥倒打一耙,一旁的黄语莺看着这一切,心里为李明安捏了一把汗。
不过不愧是长安镖局的人,虽然表面上低声下气唯唯诺诺,可这言语中,一点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那倒不是。”
李明安陪着笑答道。
“只是方才见黄语莺小姐面露愁容十分抗拒,像是今日身子不适,如是叙家常,望爷改日再来。”
公子哥听出了李明安是在下逐客令,顿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连同李明安身后的士兵也大笑起来。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公子哥捂着肚子,指着李明安笑的有气无力。
“敢问这位爷……”
“小爷乃当朝太仆之子李文袭,你区区一下品镖师,竟敢对爷指手画脚,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公子哥大呵一声,吓得李明安一个激灵。
完了,本想装个杯,竟惹着大家伙了!
他心底一凉,赶忙道歉。
“属下有眼无珠,望爷不要见怪!”
听李明安这么一说,黄语莺心里倒是怪怪的。
“呵!”
“就不打搅二位叙家常了,小的先行告退。”
说罢李明安连连后退,只听见身后传来小太仆那狡黠的声音。
“所以说,你这区区黄府只能请个下品镖师,知道前些时日我娘回娘家探亲雇的是几品吗?五品!”
李明安面无表情,可是脚步却越来越沉重,他猛然想起黄老爷一开始的那些话,小姐妹们的请求,联系此时的场景,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防的那是淫贼,是这娇生惯养的官二代啊!
可对方是太仆之子啊,就算我头顶长安镖局的名号,也总归是一下品镖师,以卵击石,亏得终究还是自己,镖局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下品镖师得罪堂堂当朝太仆。
再说我是来防采花贼的,真流氓可不归我管。
利弊权衡,他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李公子,请你自重…..”
身后又传来黄语莺微弱的挣扎,李明安脸一抽搐,停下脚步,取出别在腰间镖牌,盯着上面的两行大字。
【但求善事,莫问行程】
“但求善事,莫问行程……”
他跟着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在此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声音。
【真男人就应该游走于刀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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