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朱雄英坐在椅子,摆弄着桌玲琅满目的物件。
“这是火铳?”冯嫣然拿起金色火铳,打量了起来。
“对,这是四叔送的。”
“这个复元丹,是七叔送的。”
“这护心镜,是舅舅送的。”
朱雄英一边点头,一边笑道。
说话间,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冯嫣然。
“嫣然,你之前出宫干嘛去了?”
冯嫣然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你猜。”
“我又不是神仙,哪猜得到。”
“猜猜看嘛。”
朱雄英想了想,似笑非笑道:“你不会是去庙里给我求平安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冯嫣然有些诧异道。
“你身有淡淡的香味,这不就是去了寺庙嘛。”
“哼,那你还说猜不到!”
冯嫣然娇哼一声,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香囊,“喏,我给你求的平安符。”
“大师说,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谢谢夫人,为夫一定睡觉都戴在身。”朱雄英心头一暖,笑吟吟的接过平安符。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朱标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
“我出去一趟。”
说罢。
朱雄英走出屋子,来到了院中的凉亭里。
“爹,您找我有事?”
说着。
朱雄英颇为疑惑的看了看有些怅然若失的朱标。
心道当这太子爷也真是不容易。
每天不但要揣摩圣意,做任何事,还都得小心翼翼。
历史朱标英年早逝,跟每天超高压工作也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毕竟。
面顶着个洪武大帝,心里的负担和压力可想而知。
朱标沉吟少顷,徐徐问到:“雄英,昨夜来皇宫闹事那二人,你举得当如何处置?”
“依法处置呗。
”
“携带兵器擅闯皇宫,其心可诛,依律当斩。”
朱雄英想都没想,轻描淡写的说着。
听到朱雄英的回答。
朱标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吗?
不,不是。
如今自家儿子时常跟老神仙打交道,文也好,武也罢,自然学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就连老爷子,遇事皆要问一问。
如今的朱雄英,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孩子。
“雄英,爹一直研读圣人典籍,以“仁”为根本,对是不对?”
对自然是对的。
但有时候吧,咱们得分事情,不能一概论之。
就好比当初你爹要杀宋濂,宋濂是你老师没错,可朱元璋是你爹啊。
你为了救自己老师,拿命来威胁自家老爹,哪怕你理由再充分。
这就是不孝。
要是当初你真死了,那就是大不孝。
而且你死了,说不得有人心里偷着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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