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你去看看麻袋里是什么?”张振平笑道。
“不是红薯吗?”
小丫头撅着小嘴儿打开一看。
“呀,是兔子!”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
兔子?
李琴好奇的看,果然是兔子,而且有四只,个个儿肥的流油。
“振平,你哪儿弄得啊!”
“山打的!”张振平笑了笑。
“山还能打到野兔?不是都打光了吗?”李琴震惊。
“别人打不到,可我能打到!”张振平一面笑道,一面拿出最肥的那只。
“哥哥好棒,好棒哦!”妞妞开心的又蹦又跳。
李琴还一脸震惊,完全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会打猎了,他可是个病秧子啊!
张振平开始剥兔子皮。
妞妞不敢看,又想看,躲在李琴身后露出一只眼睛。
李琴知道,剥兔子皮可是需要技巧的,不是老手根本剥不下来。
但作为猎人的张振平,三下五除二儿就把一整张兔子披剥了下来。
“天啊,振平,连兔子皮都会剥?”李琴又一脸震惊。
“做梦学的!”张振平开起了玩笑。
“熊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胡说八道的!”
李琴一面疼爱的笑着嗔怪,一面接过兔子皮晾到墙根儿下的石板。
等干了可以做皮帽子,还可以去黑市换钱。
“没有了,我问的一个大师傅!”张振平又笑道。
掏完兔子的内脏,洗干净,再剁成小块儿,就可以下锅了。
看到儿子收拾兔子的矫健身手,李琴一脸幸福的笑。
而十几天前她还以泪洗面。
张振平十岁的时候得了喘病,看了好多大夫都说最多还能活几年。
没办法,两口子又努努力,生了妞妞。
张振平的父亲张永刚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当时易中海才七级。
李琴虽没有工作,但张永刚的工资足够一家四口生活了。
小日子也算红火!
直到四年前,张永刚在厂子里因操作失误死亡,让这个家庭陷入绝境。
本来李琴可以接丈夫的班,岂料名额又被贾东旭抢占了。
为了生活,李琴只能去红星轧钢厂做临时工。
临时工的活儿又累又脏,工资又低,每天只有七八毛钱。
日子过的非常苦。
从去年开始,张振平彻底病倒,李琴不得不辞去工作,在家照顾兄妹俩。
生活更加困苦。
然而,院里儿的人没有一个伸出援手。
别说伸出援手,连一个来问候的都没有。
只有娄晓娥常来看看,还帮李琴接一些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活儿。
除了娄晓娥还有一个人。
张振平记得有几次易中海半夜来送棒子面儿,都被李琴拒绝了。
现在想想,这条老狗想趁人之危!
有了娄晓娥的帮助,张振平一家三口好歹没饿死。
但李琴因为劳累和营养不足得了严重的胃病,有时候疼的死去活来。
如果可以,她想和儿子一起去,只是舍不得妞妞。
妞妞这么小,她要死了,谁来照顾?
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咽气儿的张振平竟然又活了过来,而且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张家的天亮了!
“妈,咱们来了清炖吧!”张振平说道。
“妈听你的!”李琴笑道。
实际清炖是因为没有更多的调料,不过这对张振平来说不是问题。
在他手里,清炖一样美味!
妞妞跟在哥哥屁股后,等着吃兔子肉。
小家伙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吃不饱,瘦的脸蛋儿都陷下去了。
张振平锅里添水放进去兔子肉,焯一遍捞出。
李琴赶紧拿起水舀子。
“妈,我来!”张振平抢过水舀子。
“让妈帮你!”李琴说。
“不用,您擎等吃现成儿的!”
张振平把李琴扶到凳子,然后自己把锅里的焯过肉的水舀出来,再添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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