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巧立荷叶,一人脚尖戏水,头顶晓月偷瞧,投下满湖碎银,四周荷叶助兴,舞来盈盈蛮腰,二人这般一对,白衣傲天傲地搅动满天风云,青衣依风傍水不问风云何起。
细究,这是“天山折梅手”和“独孤九剑”的第二次交手,第一次以“独孤九剑”大败而落。
话说《天龙八部》,卓不凡苦练二十载,自称剑神,怎奈一招就败,性子使然,想虚竹是误打误撞刚好碰上了手臂处的“太渊穴。”
自少林那场旷世大战结束后,兄弟三人把名扬,桌不凡才相信一切非偶然,从此不闻江湖事,一心只把长剑痴,四十年的光载,出剑之快天下莫有敌手,剑境越深,深知虚竹的那一招“夺剑”越是不凡,眼看齿落发掉,收了一个弟子莫剑。
莫剑资质绝佳,更是痴迷剑道,一心钻研剑经,在师傅的基础上,从有练到了无,初入江湖,暗访江湖使剑名家,直到迟暮方才悟出一式“破剑式”李谨暗寻密访,找到的便是,莫剑刻一身绝学之处。
或许“独孤求败”不是一人,“独孤九剑”并非一人所创,而是一个个像卓不凡、莫剑之人,层层铸起了那一座,后世不可仰慕的高楼。
一人长剑舞动,戏水而出,一人手捏奇印,静待风来。
莫无涯在剑上并指一弹,便向其手腕攻去,夺剑,李谨第二剑便以奇特角度攻来,迫使莫无涯收手回防。
这一交手二人,立知对手非凡,一弹一拂,一招一式,皆是深奥武学,二人你来我往,掌剑相交,掌中夹十八般武艺,变化复杂,掌掌夺剑,掌掌危逼要害,快剑无影,银光嚯嚯,时撩时刺,时前时后,握剑姿势千奇百怪,剑尖和剑尾同时攻敌。
众人只见青白相击,水浪相打,斗得那叫一个凶神恶煞,吓得满湖荷叶瑟瑟发抖,其中奥妙却也学不得半点,洪七公更是连连赞叹,一时难悟其妙,唯有深藏心中。
招式上不分胜负,内力上却见高下,莫无涯的“天山折梅手”需见天下招式,可化为己用,可是李谨出手无招,他又怎能化用,一个端的妙巧,一个端的快无招,莫无涯欲要观其妙,一时收力,寒夜里二人竟然过了四五百招。
洪七公见二人这般打斗,着实有伤李谨身体,沐婉婷亦是忧心忡忡,洪七公喝道:“臭大鸟,你是要分高下,还是要论生死。”
莫无涯出招之际问道:“臭乞丐,分高下又如何,论生死又如何。”
“嘿嘿,分高下,你高我们认输,论生死,自不会讲江湖道义,我们兄妹三人一起上,你们杂鱼骨头一起上。”
完颜洪烈借机提醒道:“公子,这些人如此猖狂,何必手下留情,将他们拿下,日后如何,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洪七公的那两掌,催动了一个月前王重阳的那一剑,莫无涯身体隐隐有些不适,道:“好,但凭王爷吩咐!”
李谨深知此人的厉害,若论生死兄妹三人怕是都要葬生于此,自以死相拼,以血相斗,也能缠住莫无涯片刻,那几个杂碎还留不住大哥和三妹,喝道:“大哥三妹休要管我,杀出去,今日之事算起来也因我而起,也因由我而终,我想以大哥的本事,日后定能救小弟我出去,如若大哥三妹意气用事,我们兄妹三人今日恐怕不妙,你们快快杀出去,休要管我。”
三人本就气血相投,李谨喊杀之际,二人已和四人火拼在一起,沐婉婷将刀当剑使,一手“西子剑法”杀的壶口二老连连退让,一招一式都奔着大伤二人的念头,洪七公更是气度非凡,将一身本事使将出来,招招降龙伏虎,神威凌然,掌风吹的二人乱跑。
二十招下来李谨却没讨到半点好处,掌剑相交,每每都被莫无涯以强横的内力,震得长剑簌簌响,每一次交手李谨的身心都像掉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二人相斗到第三十招时,李谨便被莫无涯狠狠一掌,犹如一颗陨石,瞬坠砸桥,砰一声巨响。
二人同时喝道:“二弟”“二哥”立即罢手,生怕莫无涯再次杀到。
滚滚的尘埃中,桥面已被砸出个大口子,李谨用手撑着两边的断石,没有掉落在湖里,二人扶起李谨,整个后背犹如一个血淋淋大口一般,布满碎石,往外吐着鲜血,在那月色下凄惨到了极致。
“束手就擒罢!我不会杀你的。”
看着杀到的莫无涯,李谨曾今那颗布满星辰的眸子,变成血红的苍穹,冷眼一看,将嘴角的血渍轻轻一拭,道:“大哥,三妹,你们借机快走,我来缠住他,若再来一次,我们兄妹三人谁也走不了。”
二人还未答话李谨便已杀出,洪七公紧随而出,壶口二老见此欲要拦住洪七公,却被沐婉婷杀回了原处,侧瞄了一眼湖边玉立的完颜洪烈。
一个是不要命的拼命三郎,不顾自身安危,掌掌攻敌要害,一个是开了狂暴的修罗杀神,杀红了眼,一交手莫无涯便落于下风,不过却也好生了得,硬是没退一步。
沐婉婷的剑是舞出来的,来来回回只有九招,但记载有十招,听说最后一招使出来,相比一剑破三千越甲的“越女剑法”也不遑多让,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浪更比一浪强,她宛如一只绿蝶一般,在铁杆,白兰,矮柳间偏偏起舞,可偏偏横空杀出一个羊头,被后袭来两道圆刃,着实让沐婉婷心惊气恼。
“大哥,我快坚持不住了,记住了不要乱翻女孩子的枕头底下。”
洪七公听到沐婉婷的喊叫,心下实在难以抉择,丢下兄弟这事他洪七公可做不出来,可是三妹怎么办,难道要她陪着两个大老爷们送死。
这时李谨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你他妈婆婆妈妈的算不算男人,你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这情义人有几世我李谨就记几辈子,可是三妹呢!他为什么要给我们的狗屁义气买单,若是今日你不能带着三妹逃出去,你我恩断义绝。”
“哼!假惺惺的。”李谨闻言反而觉得他有些可怜,不免笑出了声。
“我会来救你的,等我!”闪身跳入了沐婉婷几人的激斗。
“啊!”洪七公朝着四人一吼,如虎啸,如龙吟,此刻心底翻滚的情绪全都喊将出来,可是肚子里的那一股苦愁之气越发凝重,灼伤在心头的那股火越发旺盛,时时烘烤着,洪七公的精气神,使得耳边突然几缕白发横生,泄了气道:“三妹我们快走!”欲要抓住的皓腕,犹如柳枝般从手掌轻轻拂过,洪七公欲感不妙,喝道:“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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