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星稀,铁掌山破云插天,五指峰嶙峋傲立。
李谨携陈鹏飞攀爬到山腰之时,见一少女正坐在巨石上,举目眺望,星眸与群星遥遥相映,心中波澜突生,暗暗惊诧,他和陈鹏飞离去时并没有惊动秋意浓,去铁掌山也是没知会她,道:“师妹当真好雅兴啊!”
“师哥也是来看星星的!”李谨寻思:“不管他是如何知道的,这铁掌山多耽误一刻,便多一份变故。”
“师妹当真是装糊涂,你我不是去铁掌山中指峰偷解药,解救丐帮和青城派的众兄弟嘛?不知师妹有什么发现啊?”
秋意浓嘿嘿一笑,随冷风冷月化了铁掌山,醉了二人眉梢,李谨稳住心神暗道:“百媚而不俗,似漠北的春风却没有那种凌冽,似的江南的春风却没有那种柔弱,就像是化了朝霞的小溪有温度、有力量,当真是一个奇女子。”
“师妹我哪有什么发现,见前面黑呜呜的便不敢走,叫人好生害怕,还好师兄来了,师妹我心里正欢喜的紧。”秋意浓边可怜兮兮的哀怨,边跳下来走到李谨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襟,李谨暗暗苦笑道:“如若他真的想害我,再被她这么娇滴滴的一骗,当真是连剑都拿不稳。”
“前辈就是这里!”
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工挖凿的石室,秋意浓拿出一个火折子嘟嘴一吹,火苗摇摇晃晃的照亮了石室,周围除了石头就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冷风在里面呼呼作怪。
秋意浓见此便不敢走在前面,李谨一把把陈鹏飞拉到前面,陈鹏飞哀道:“前辈这里是我们历代帮主埋骨的所在之地,不管是何人只要进去了就不能活着出来,我也不知前面有何危险啊!”
“哎!你们铁掌帮有没有女帮主啊!”
李谨闻言不禁一笑,陈鹏飞思索了片刻道:“应该有吧!我也不知道。”
“哈哈,不害臊,不害臊,一群老男人竟和一个女子葬在一起,说不定他们还可能是师徒呢?这铁掌帮有趣的紧啊!哈哈。”
陈鹏飞身家性命在别人手上,万不敢惹他们不快,陪笑道:“是啊!当真是不害臊。”
除了呼呼冷风在背后作怪,一路上倒没什么动静,转了两个弯,前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极大的洞穴。这石洞天然生成,较之外面凿出来的大了十几倍。
火光所照之处皆是骸骨,或散或完整,或坐或躺,神态各异,时不时还有晶莹珠宝、宝剑器具闪闪发亮。
一股森然围绕在三人心头,饶是外面嘻嘻哈哈的秋意浓,紧紧跟在李谨的身后。
李谨见到诸般宝物利器,犹似不见,只挂念着“悲酥清风”的解药,见这里并无解药,正要转身退出,忽见洞穴西壁一具骸骨上放着一只木盒,盒上似乎有字。他走上数步,秋意浓将火折凑近照去,只见盒上刻着“破金要诀”四字,他心中一动:“这是岳武穆王的遗书。”伸左手去拿木盒时,忽闻四粒石子破空而来。
李谨顺手拿起一截骸骨,在手里应声碎成四截,随着骸骨哗啦啦散落时,“砰!”响彻了整个山洞,微光中四处灰尘杨起,“不好!”他大惊之时秋意浓也瞳孔大震,纤纤玉手随风舞动,数十枚细针飞舞而出,李谨借机双掌横推出去,细针的劲道翻了一倍。
“要不是秋师妹这玲珑手法当真要以内力硬抗了”李谨心惊道。
秋意浓立即将火折盖灭,心中大惊,暗道:“‘针不语’可是师傅只收了我一个徒弟啊!难道是师叔的弟子,那可真要好好教训一下了。”只闻砰乓之声络绎不绝,随后铛铛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独坐纱窗刺绣迟,紫荆花下啭黄鹂。欲知无限伤春意,尽在停针不语时。”她的师父时时抱着一副残绣常常唱于她听。
师父所教她这门暗器时并没有告诉她名字,她见这暗器手法犹如仙子歌舞当真如师父刺绣,密密绵针恰似春意般绵绵不绝,令人眉上心头无限愁怨,更是有声之中藏无声,想起师父所唱之诗便叫“针不语”。
“不知是何人硬闯我铁掌帮禁地啊!”话落,山洞深处火把赫然亮起。陈鹏飞见此瞳孔微震,随而大喜道:“师父,快救我,是他们硬逼着我来的。”
秋意浓寻思:“原来铁掌帮的帮主便是我师叔的徒弟啊!”
“哼!铁掌帮的规矩,岂因由你而破坏,你能死在这里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李谨和秋意浓万分惊讶,寻思:“看来是被这小子骗了,不知火工头陀在不在这里。”
“望裘前辈见凉,晚辈误闯铁掌帮禁地,我们这就速速离去。”李谨拜道。
只见裘千仞举手往旁边的百来斤巨石奋力一拍,“哄”的一声巨响巨石随之四分五裂,喝道:“铁掌帮岂由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这样我铁掌帮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李谨心头大震,寻思:“这铁掌可真不是浪得虚名,其掌上功力之深厚怕是比七哥的降龙十八掌犹有甚之,再加之那一手暗器,即便是我的剑法精进了也不一定能打的过他。”心下惧意横生,顺手拾起了地上的一柄利剑。
“师父帮规规定,凡是本帮弟子闯入禁地必须由帮主亲自杀死,可是我服下了他们毒药啊!”陈鹏飞哭喊道。
“也罢,也罢!哈哈,哈哈,看看这一堆堆白骨,哪一个身前不是威名赫赫,哪一个不是一代英雄,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到头来无人不是一堆白骨,一捧黄土。你们死,我徒儿就不能死在我手里算是违背了帮规,放你们离去也是违反了帮规,无论如何我终是对不住这里的铮铮烈骨啊!放下解药,你们速速离去,速速离去吧,哈哈。”
结合陈鹏飞前面所说的种种来看裘千仞定是一个奸恶之徒,要不然也不会和火工头陀狼狈为奸,可如今的言行可称的上是隐士高人,李谨犹豫再三终究从竹筒里掏出药丸子,递给了陈鹏飞。
“走吧,走吧,都走吧!”
李谨右手拿着剑,左手抓住秋意浓的手腕,向洞口走去,裘千仞二人也是紧跟其后,他暗暗防备。
可是他们走到洞口,外面的脚步声如浪潮般越来越近,洞口被灯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见洞口出横出来的二人,李谨牙关紧咬,目露凶光,胸口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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