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刘备部从带入帐内之前,处于绝大部分降卒之间,张济张绣这对叔侄,内心实多迷茫。
这次战败被俘,一是不知道个人之命运,于讨董盟军之内,最终会走向何方。
二则是有些忧心于雒阳城内之家眷。
原本以为虎牢关不会被破,雒阳即稳,但谁能算到,盟军会从另一面,也是大多数人,最以为不可能的地方,袭杀而来。
叔侄二人被张飞亲自下手,给五花大绑捆好,为兵士带到帐前,望着帐内走动的身影。
张绣压低声音道:“叔父,那黑脸汉子,于你我二人,很是警惕。
这次竟是让人押来,必是见之主将。
稍等一会,便是寻机,你我发力,且将之擒了去”
张绣话还没有说完,后方看押之兵士,即喝道:“还不快走!我家主公要见你!”
张济则眯着眼睛,也不像侄子张绣那般大喊大叫,而是沉默以待。
两人入了这帐内,正是警惕间。
一抬首望去,正看到一个大耳,面色儒雅的军将迎了上来。
“足下二人,左边这位,想来就是武威之名士,张君!”
“右边这位,想来就是前番杀了麹胜,以义气而闻名郡县的张家郎君!”
刘备这话说完,看到张济和张绣身上捆绑之绳子,脸色一边,且忙伸出双手,先给张济解开,接着又给张绣解开。
其动作间,面上叹道:“两位都是西凉义士,诚该有更大作为。本是猛虎,何于笼内?
我刘备对两位知名久也!
又岂能以绳索束缚之?”
听到面前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刘备。
张济似乎早有所料,依旧稳稳站着,但面色已经缓和起来,嘴巴张了张,复又合上。终还是向刘备抱了抱拳:“原来是仁虎当面,久仰大名!”
旁边的张绣一惊,后退一步道:“大耳将刘玄德?这长髯大汉,莫非是那武虎?还有你这白袍小将,当是那义虎!
还有你这黑脸大汉”
“什么黑脸?俺乃勇虎张飞是也!
还有你这厮,双手使力做甚,莫不是想害俺哥哥?”张飞冷哼一声道。
说了此话后,离得近的张飞,向前一步,挡在了张绣面前。
关羽、赵云、典韦、许诸等一应将领,也都移动脚步,下意识将张家叔侄给围在了中间。
刘备面色淡然,清咳一声,将张飞拉到一畔,道:“翼德,不得无礼。
两君都是义气之士,我等岂会在意这小小虚名。
而以两君,我一见如故!
又岂会害我!”
刘备又道:“我喜二君勇武,也知二君亲眷皆于雒阳城内,此番投于我盟军,说不定二君之家眷,会受到牵连。
我刘备不才,但也家国事业为主,岂能看到二君如此?
这样吧!
我给二君以马匹,以今夜放二君归去。
且放心,我帐下诸将,皆属嘴严之辈,听得我等之口,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除了刚入刘营的张家叔侄,帐内刘备其他军将,在看了眼张、许、典三人后,莫不两肩颤抖。
心里正盘算着面对张飞等人袭击,能否擒住的张绣,面偷偷看了眼自家叔父。
且见张济,毫不拖泥带水,竟是直接应下道:“谢仁虎!此中恩义,我与阿绣铭记于心!”
刘备没有去管众人细微神色变化,他话语一转,很是郑重道:“恩义姑且不说,若是下次再能擒获二君,不知二君可能为备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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