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惊恐的发现,自己说话自己都听不到了……
“呕。”刀疤捂着耳朵跪在沙地上,嘴里不断的吐着血水,提着青黑色的古刀哐当一下打翻面前的大铁锅。
铁锅里沸腾的的血水浇灭了下面的骨头篝火,然后又被沙子和骨灰吸收,被煮的稀烂的头骨滚落在一边。
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被那个长河公主动了什么手脚,现在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之前胸口消失的疼痛又全数回来了。
疼痛感异常清晰,呼吸都成了痛苦,肺部每一次扩张所有血管里就像流动着微小的钢针,撕扯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粒细胞,刺痛着自己胸膛的每一寸皮肤。
刀疤拄着步枪踉踉跄跄的站起,试图通过走路缓解疼痛,但一口血水同时从口鼻喷出,刀疤眼前一黑跪了下来。
他又失去了视觉,但眼前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比沙漠更荒凉的虚无。
原来瞎子看到的世界都是这样的。
但无尽的痛苦和失去的两种感官并没有让他屈服,他感觉到身体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在和自己较劲。
如果要是就这么臣服那这具身体恐怕就由不得他自己掌控了。
刀疤强忍着疼痛丢下步枪坚挺的站起,像是在和什么做斗争。
夜晚的沙漠凛冽的夜风打在青年的脸上。
一片虚无的眼中居然出现了一具宏伟的身躯,和那如山般的巨影相比眼前的刀疤是那么的渺小。
“凌凯!”
一个威严且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传了过来,他明明没有听力了,这声音好似从脑子深处直接传来的一样。
这是他的原名,自己都快忘记的原名,他在七年前穿越到这个世界。
很多人都叫他刀疤,因为他脖子上有一条斜着的长长的刀疤。
“找到阿方索,拿到《全知录》和霸下甲,我恢复你的视力和听力,再赋予你不死的能力和神明之力!”声音在自己脑海里一字一句异常的清晰。
胸口的疼痛有所减轻,自己终于能比较轻松点呼吸了。
“你是谁!”凌凯问道,被这不知名的声音称呼原名总感觉怪怪的。
“神!也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仆!”脑中威严的声音语气很严肃。
“将吾主之力赠予汝等!代替吾成为神明之眷属!”凌凯想起来之前长河公主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之后就死了。
她好像还往自己的身体里塞了什么东西。
当神的奴仆,听起来倒是挺高大尚的,长河公主大概曾经也是一名神侍,所以才会有能力让自己也能见到所谓的“神”。
“那我要是拒绝呢?”凌凯反问道。
胸口突然传来无比的疼痛给了他明确的回答,凌凯疼得两道眼泪划过面颊。
他呼吸突然变得困难,双肺如同被石碾子碾过,脸被生生憋成了猪肝色,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冲破身体往外涌。
“我答应!”凌凯如同破烂的风箱一样从嘴里费力的挤出三个干涩的字。
疼痛感瞬间消失,随即视觉听觉恢复了正常,头顶上一轮皎月照亮了整个沙漠。
低头一看因为用枪和握刀满是老茧的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疼痛后背渗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短衫,凌凯贪婪的呼吸着沙漠晚上的冷风。
“快点出发吧!”脑海里的声音提醒道。
凌凯不敢怠慢,他可不想再尝尝那比死还痛苦万分的滋味儿了。
身上所有疼痛感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消失,凌凯又重新变回那个健步如飞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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