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她一直都在这里训练吗？”

“我不知道啊……我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不会让她去啊，就算去了我也不会喊你来啊。”后面那句话林胖子并没有说出口，鬼知道这个死妹控知道妹妹在这边训练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更何况林胖子一直都以为钟灵和钟毓他们在一起忙电音的事情。

自从四天前钟毓四人闭关修炼以后，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林胖子每天都会过一遍，不说做到亲力亲为，但是也会让自己清楚目前公司各个部门的运转状况。

第一天的时候，新生们的训练生活有很多问题。林胖子大概了解后对其中大部分也都表示理解。比如什么新环境啦，新室友啦，睡觉打呼噜啊。总之在全新的环境下，尤其是当身边的人也都是新面孔时，总会出现点不寻常的花火。林胖子比较关注的点是，这群新人中的确是有些刺头的，这里的刺头并不是指这群人不守规矩，而是因为水平参差显得当中有些人特立独行。

林胖子本想观察两天，等到周末钟毓他们事情都忙完了再进行详细的讨论，毕竟现在出这个岔子也跟钟毓当时新生大会上的发言有关，说白了，大家都是同一批练习生，谁不想当C位，谁又会觉得低人一等呢？

不过等到第二天林胖子再次看到新生报告时，发现上一份中着重强调的那些问题居然都显著改善了。当时林胖子看到“显著”这个形容词时，第一反应是自己出问题了，不然仅仅一天时间，这种棘手的问题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在林胖子旁敲侧击之下，最终才把关键人物锁定在了杨俊毅身上，这才有了他大早上就把钟毓拽到公司的情况发生。

原本意兴阑珊且有些犯困的钟毓，看到现在这个情况反而有了兴趣，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自己老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来这边训练的，而且训练完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家，喊自己起床吃饭后来公司接着训练。

“闰土同学，杨教练之前教你的方法真的很好用吗？”

正在练习的张闰土听到了钟灵问他话的声音，看着钟灵刚刚训练完有些娇红的苹果肌，脑子里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他并非不想回答，也不是被钟灵现在这种运动后的少女气息给迷住了，他只是单纯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钟灵。

像公司部门的负责人那样喊小公主？这话他说出来有些不合适。喊灵儿？周老师这么称呼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他喊出来就像流氓一样。苏总监的称呼是钟灵同学，他好像也不能这么喊。张闰土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他发现他知道老板的妻子，老板的父母怎么称呼，唯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老板的妹妹。

“你以后可以叫我钟灵师姐，我呢，就是你们的大师姐。”钟灵仿佛看透了这个腼腆少年的内心，非常豪爽的拍了拍张闰土的肩膀道。

“钟灵师姐，因为我也是才练习不久，其他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是至少我的气息的确变强不少，而且也更加稳定了。”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也要学。”听到张闰土的回答，钟灵原本就明亮的大眼睛现在那是更明亮了。

“首先，师姐您不管是在唱功还是在气息把控上都比我强的多，音域方面也更广，而且杨教练这个方法虽然对我有用，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同样适合你，关键点在于，我不能在杨教练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把这个方法教给你。”

张闰土这话说的句句属实，虽然真要论起来，他的唱功硬实力属于比较强的那一档，但那也得看跟谁比啊。他有自信跟年纪比他大一些的苏旺龙比划比划，哪怕苏旺龙是他的音乐总监。不过面对着跟他算是同龄的钟灵，他是真不行，这也是张闰土头一次遇见实力这么强的年轻人。

……

杨俊毅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在钟灵说出她的情况以后，杨俊毅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就让钟灵先唱两段试试，因为他毕竟不懂乐理，刚才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尤其是让声音表现出空旷感他更是完全理解不了。不过老板的妹妹主动来学习，自己也没什么可私藏的，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就教呗。

……

“毓哥，要不要我现在过去打断他们。给小公主和杨教练安排个专门的声乐教室。”林胖子再次听到钟灵的吟唱，那是刺激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震颤了起来，而且还有一股气息直冲天灵盖。不过等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这种关键时候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呢。

“无妨。”钟毓对此倒是并不介意。先不说钟灵的演唱还不到家，哪怕就是及格了，但是在缺少了乐器的情况下，那也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不过这下，钟毓倒是明白了钟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在钟毓的设定中，《云宫迅音》应该是属于边磨合边进行的一类，因为哪怕找到了志怪类小说的替代品，但是因为缺少了更深入人心的《西游记》，所以在共情方面会变得没有那么直接。

然而真正把全部曲子做下来后，钟毓才发现人的想象力是足够的。当然最关键的是，周大民和苏旺龙两个人那乐器玩得太溜了。钟毓需要用乐器出一段怎样的曲子，这二人很快就可以完成，哪怕中间有少许偏差，那也是因为钟毓本人用词不当造成的。总之，在制作的过程中，钟毓完全体会不到调教养成的乐趣，他更像是上了好几天的语文课，尤其是周大民讲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一会深入浅出，一会鞭辟入里。要不是钟毓这里有系统提供的答案，他都忍不住要给周大民打150分了。

不过即使曲子做完了，但是离完全的成品还是有一段的距离，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了钟灵身上。

《云宫迅音》中的几段女声吟唱，没有歌词，全在用歌声烘托感情和气氛。钟灵的几次试唱，在周大民二人看来那是完全的可以，音阶，音域，发声，换气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钟毓听起来就始终觉得差了一点。但是让钟毓说差在哪，他总不能解释说没有天庭的感觉吧。

最重要的是，这几段的吟唱给人带来的感受应该是不同的，但是他总觉得钟灵的演唱就像复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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