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径直去往张邈大营。
盟军虽然共同屯驻于此,但是各诸侯之间的军营泾渭分明,并没有完全合并在一起,中间大都隔了三五里的隔离带。
来到张营门前,通传之后,顺利进入到营内。
张邈不愧为财大气粗的陈留太守,整座军营比曹营规模大了数倍,军兵装备也比其他诸侯齐整许多,至少每人盔甲与武器都是齐全的。
营内一队队甲士来回巡逻,身上铠甲有节奏的摩擦之声铿锵不止,伴随着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曹昂来到中军大帐,年过四旬身材魁梧的张邈正端坐正中批阅公文,旁边有七八个属官躬身在旁,听候指派。
大汉王朝以郡为国,辖内所有的人事权、财政权、司法权甚至兵权,尽数归于郡守一人,所以一郡太守的权力跟一国国王也没什么两样。
“小侄见过张伯父,”曹昂上前恭敬的施礼。
既然有事相求,嘴上当然要甜一些。
“是子脩贤侄,快请坐,”张邈伸手虚让道:“你父未曾与你一起前来?”
“我父尚有要事在身,未曾前来,”曹昂信口为父亲编了个谎。
“跟我还用客气,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张邈笑了一下,对曹昂道:“你应该明白你父亲一片苦心,他宁愿拼上自己老命,也不愿让你涉险。
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在我这里没人敢把你怎样。”
“多谢张伯父教诲,小侄记下了,”曹昂顿了顿道,“小侄想跟伯父讨要一个人,还望伯父允准。”
“是什么人?”张邈沉吟了一下。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普通军卒而已。”
“军卒啊,”张邈捋着胡须晒然一笑道:“甭说是一个,就算十个二十个也无妨,你说说是哪个军卒让贤侄感兴趣?”
“他是陈留己吾人,叫典韦,”曹昂郑重的道。
没错,此时的典韦还没有投降曹氏,只是在张邈麾下做一名普通军卒。
曹昂只要把典韦给提前挖过来,曹营的防卫便不用发愁了。
毕竟刘岱虽然身为刺史,但也只是个眼高手低的主儿,身为一个东莱人,都不知道去招募太史慈。
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在黄巾军手中了。
“典韦?”张邈重复了一句,抬头想了想道:“我好像对这人有印象,他的确是陈留己吾人,此前他有一个朋友受了睢阳一个叫李永的欺负,那李永曾经做过富春县令,家中颇有资财。
典韦闻知后,便驾着车,载着鸡酒,守候在李永府门前,待李永出门之后,公然将其杀死,就连李妻也没有放过。
李家数百部曲围捕,可依然让典韦逃脱了。
后来李府报官,典韦家中尚有老母,我派军兵前去捉拿时,他倒也没有反抗,主动束手就擒。
我念他是为了全朋友之义而杀人,也没有立即处决,只是将其关押了起来。
如今起兵反董,我把那帮囚徒也编入军中,让他们戴罪立功。”
曹昂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典韦的籍贯,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随口道:“既然典韦能为了朋友杀人,的确说明其极重义气。
伯父若是方便,小侄想把他要到身边来充作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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