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步步紧逼,始终跟随着两人身后,紧追不舍。
不,轻柔的声音像是追逐着青梅竹马的女孩。
但在他们两个生人眼中,无异于厉鬼索命。
“黎哥,前面...没路了。”
钱晨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什么!?”
黎凡看向原先通往下一截车厢的门口,寒意一瞬间充斥大脑。
原先通向火车外的门依旧在,门外是流动的黑暗,看起来煞是不详。
但通往下一节的车厢门却仿佛不存在一样。
仿佛本该如此,车厢门被焊死了,不,或者天然如此,被钢铁浇灌着。
“这是最后一节车厢!?”
黎凡不解。
“不可能,我们在车头那边,就算是方向错了也应该是车头。”
钱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凉了。
身后脚步声的声音正在逼近,甚至一双仿佛鲜血染红的红色绣花鞋也渐渐有了影子。
绣花鞋上仿佛带着水珠。
“滴答,滴答”
钱晨看的清楚,那不是水珠,而是一滴滴鲜红的血!
两人被堵在车厢门附近。
“鬼”正在显化。
先是一双染血的绣花鞋,在之后便是一身红色喜服,同样是鲜红的,染血的血衣。
凤冠霞帔,一身红袍,乌黑秀发及腰,唇红齿白,斜飞入鬓,霞明玉映。
绝美的脸颊朝着黎凡露出明媚的笑容。
嘴角带血的小虎牙更是为其增添了一丝俏皮。
“相公,奴家想要红盖头,能扒了你的头皮吗。”
声音温婉动人,但黎凡听后差点当场裂开。
“下车!”
黎凡拿着血色短刀,抵着红嫁衣。
但红嫁衣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继续向前走。
短刀划过雪白的脖颈,却没有带出一滴血液。
“玛德,活尸!”
黎凡见红嫁衣连血都没有立刻怂了。
这东西诡异得很,他实在是不想当一回莽夫。
眼看走投无路,黎凡急中生智。
一脚踹开通向外界的车厢门,抓着车厢的门框,一荡,拽着等死摆烂的钱晨跳到了列车顶。
疾驰的列车依旧在不知名的轨道上行走,只不过四周一片黑暗,列车行走在黑暗中不知通向何处。
暂时甩掉了红嫁衣,黎凡暂时松了口气。
看着摆烂躺平的钱晨,黎凡伸出手扇了两巴掌。
“清醒点,想活着就帮我想点办法,不然下次我自顾不暇的时候可未必会带你。”
黎凡说道。
“黎哥,实在找不到出路了。”
钱晨手里攥着的摸金符已经不再发光,似乎已经耗尽了能量。
“那你就等死吧。”
黎凡累的够呛,也不想多说什么。
他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如果钱晨再摆烂,他决定把他丢这里。
能不能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黎哥,这到底是什么?”
“诡异,一种诅咒,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不过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规则,现在我们一条也不知道,很吃亏。”
黎凡坐下来,闭上眼睛快速恢复体力,听到钱晨的问题随意说了一句。
“黎哥,你也知道,我是摸金校尉,我这里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
黎凡来了兴趣,微微睁开眼睛,半眯着,现在每一个想法,甚至是发现都有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只要相公你的人皮就好了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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