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飘过这人的生平。
阿芒德骑士是某位小贵族家的三男,出生南英格兰地区,当过三位骑士的扈从,二十二岁时来到“诺森布里亚地区”参加一场贵族比武,败在奥兰父亲手中,
但勇气受到赞赏,成为维杰家族的一员,十年过去,英勇作战,成为支配百人村庄的领导骑士。
“这杯酒祝福大人,赞美主,愿主赐福,使您无病无灾。”
阿芒德知道有今天,是谁给自己的地位,所以态度一直很恭敬。
一旁的拉德,作为两村之主,也是骑士,个性胆小。
地位能比阿芒德高,是因为他的家族是代代服务维杰家族的老人,从他的祖父开始,就是奥兰祖父的骑士扈从。
拉德骑士也端起酒,表达对奥兰康复的祝福。
“你们喝吧。”
奥兰挥挥手,表示自己身体还不合适引用过度的酒水。
乌尔夫神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道,“达勒姆郡第一勇士(索格)呢?没到?”
奥兰放下食物,擦干手指,叹了口气,“诸位,昨天发生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我们的勇士索格想要行刺我。”
在场三人听见这话面面相觑,装满酒水的杯子停在半空。
接着索格之子格多出场,南丁跟在他的身后,以防他有对奥兰反扑的举动。
“诸位,我来解释。”
格多早上被喂了少量的“罂粟花酒”,这是医师用来治疗身体疼痛的药物,身子虽不至于昏迷过去,但也很难发力。
格多坐上餐桌后,面露哀痛对众人说明原委。
大意就是,父亲索格已经背叛领主奥兰,接着格多还拿出一份维京人给父亲索格的书信皮纸,里面赞美奥丁神如何伟大。
不忠领主,背弃信仰,甚至就连前些日子,奥兰落马昏迷也算在索格身上。
神父乌尔夫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了最后,已是半信半疑。
“给我看看。”
乌尔夫接过信件,看着上面文字。
他十三岁那年,还当渔夫时,曾被一小股维京人抓捕。
他靠着“假意改信,内心忏悔”保住这条小命。
三年后充当维京炮灰,重新踏上英格兰土地,进行小股抢劫。
后来这支维京人失败了,也让乌尔夫得到回归故土的机会。
他隐去投降异教徒的不堪过去,把自己塑造成跟维京人周旋的少年英雄。
更因此受到一位英格兰大主教的接见,许可他进入教会学习,才有今天。
“呜……咔……擦……”
乌尔夫念起信来,发出只有奥兰才懂得的音节(维京语)。
维京人使用一种名为“卢恩”的字母。
这种字母乃长型线条,字母之间十分相似,毫无美感,被法兰克人讥笑为蛮语。
乌尔夫认识不少卢恩字,最后放下皮纸,面色悲伤道,“我们的勇士,改投异神了!”
另外两人,阿芒德.奥斯万骑士跟拉德.沃克骑士,自身母语都认不全,也不用看了。
这封信是奥兰伪造的,“学者”特质让他对文字跟语言有着极为高的天赋,这十六年,这具身体学会本地英语,法兰克语,拉丁语,维京语。
这个时代,语言极为重要。
不同地区,文化跟风俗相异,君主不通晓新征服的语言,便要委托统治,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稳固局势。
大陆上没有通用语言,只有相对强势语言。
英语对岛上的撒克森人后裔,法兰克语对应南英格兰还有法兰克这个强大邻居。
拉丁语让他看懂经文,跟教士沟通以及将来有机会,可以跟“东罗马”的贵人
或者商团交易沟通,维京语则用来对付恶邻。
奥兰掌握的这四门,足够他于几百万平公里的土地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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