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段正淳受伤后,从马夫人家逃了出来。
在楼下等待他的几位家臣,见他如此狼狈,似乎是受了伤,急忙奔上前询问道:“主公,你受伤了?屋内有刺客!”
几位家臣脸色一变,心中却暗暗寻思:不知道从哪来的刺客,我们一直守在楼下。难道说,刺客藏在楼上?
段正淳将受伤的手臂藏了起来,嬉笑一声,“啊~不错,是有刺客,脾气很烈的刺客。”
几位家臣对视一眼,感觉王爷话中透着古怪。
见他说的轻松,大家也都暗松一口气。
王爷生性风流,这一次定是在女人面前吃了亏。
“走吧,去小镜湖。”
段正淳衣袖一摔,上了路边马车。
虽然贵为王爷,身边除了几位家臣,并没有丫鬟服侍。上了马车后,拿出放在车上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一夜奔波,方才临近小镜湖。
此时天光大亮,抬眼看去,远处有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边建造有一座竹屋,竹屋房门大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身影,时常出现在众人眼前。
段正淳掀开布帘,跳下车,手臂上的伤口,经过云南特制的膏药,早已恢复的七七八八。
虽然还有些微痛,但是一见到竹屋若隐若现的人影,便丝毫不在意了。
段正淳朝前走了几步,隔着湖水,冲着竹屋喊道:“阿星,阿星,快出来!”
声音不急不缓,中气十足,传到竹屋内。
阮星竹正在屋内忙碌,忽听门外有人喊她,而且还是暧昧的小名,仔细一听,觉得十分熟悉,略作思量,便恍然大悟。
原来是朝思暮想的段郎来了!
她本是缺少主见心底柔软之人,在段正淳众多女人中,属于最普通,最没有特色那一位。
她没有甘宝宝的聪明知进退,也没有秦红棉怨毒于心的尖锐,更没有王夫人的骄傲,霸道。
但她却最女性化,毫无城府,随波逐流。
却比起其他女子来,更闲适,自在。
独居的小镜湖方竹林,倒也算是江湖中,一块净土。
此时,忽然听见段郎的声音,心里甚是欢喜,却使起小性子来,故作娇嗔说道:“什么人啊?我不出来!”
段正淳心头一热,他太了解阮星竹,知她性子顽劣,也毫不生气,低声吩咐一位家臣:“跳进湖里,装作要淹死的样子。”
家臣不明就里,但王爷既然这样吩咐,作为家臣,自然无法拒绝。
况且,凭借他闭气功夫,即使在水里待上一整天,也没什么危险。
“是!”
那人应了一声,纵身跳入湖中,四肢在水面上扑腾,佯装溺水的样子。
其他几位家臣见状,嬉笑说,这小子演技看涨啊。
段正淳哈哈一笑,随即又大声冲着竹屋喊道:“淹死人啦,快出来救人。”
“是不是你淹死了?”
“别开玩笑,我淹死了怎能说话?快救人哪!”
“你淹死了,我就来救,淹死了别人,我爱瞧热闹!”
两人隔空喊话,话语间极为暧昧。
几位家臣,面面相觑,憋住笑,然后仰天,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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