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带嘲弄,眼露鄙夷,挑了个临近的空位坐下,讥笑道:“呵呵,好手段,原以为你手上功夫不差,是个人物。结果跟我玩调虎离山的把戏?把我引开,好让你那些弟兄下手?”
顾朝云心绪刚一平复,乍听对方莫名其妙的言语有些没明白,澹澹的回道:“你侥幸逃了一命就该偷着乐了,还敢来挑事儿?”
王薄也是怒极反笑,“少装蒜,那个四眼和那个辫子是不是和你一伙的?我前脚跟你走,他们后脚就动手了,不是不讲规矩是什么?既然走这种见不得光的路数那就明说,何必装模作样!”
顾朝云慢慢将脑子里的纷乱念头散去,只睨了王薄一眼,嘴角牵动,玩味一笑,旋即也不废话,起身朝着另一节车厢过去。
等走到车厢末尾的连接处,才见那四眼和老二正拿个油纸小包凑在一起低声细语。
“放心,那小子路数不正,二哥绝对帮你收拾他,他还想搭伙过香堂,呵呵,我让他跟在咱们屁股后头吃屁喝凉水。”
“二哥,你说黎叔那里……”
说着说着,四眼的声音忽然小了。
眼睛掠过老二,望向外面抱臂而立的身影,迎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孔,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老二意识到状况,也转过头,看见是顾朝云,眼里先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板起了脸。
顾朝云轻声道:“看来你们一把年纪混到狗身上了,呵,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姓顾的有种你再说一遍!”
四眼性子冲动,一听这话登时挺着脖子就动手,右手一翻,指间便露了刀片。
可他刚一出招,眼前乍见一件风衣迎风就展,遮掩了目光,阻断了视线,惊诧之余刀片下划又急三分,想着把这风衣剌开,但没等落下,一只右手倏然探出,神出鬼没,只凌空一过。
遂听,“啪啪啪……”
几声脆响落下,四眼就和喝醉酒了似的,头晕目眩,身子趔趄,歪头就倒,两边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显现出几个清晰的指印。
一旁的老二也是眼皮狂跳,手里的油纸包却没了踪影,僵在原地。
拿捏着手里的油纸包,顾朝云穿好风衣,眸子微眯,一扫二人,低笑的:“说你们上不了台面还不信,就这么点手段也好意思学人家亮刀片,要不是地方不对,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祖师爷,丢人现眼。”
没理会二人的反应,他转身又回去,手里掂量着纸包的份量,但掂着掂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食指轻轻挑开纸包一角,等看清里面的纸币面额,顿时乐了。
天地银行,一千万。
“已经被换过了?韩宇?”
走到王薄那一桌坐下,顾朝云不动声色的把油纸包塞了过去。
可看着里面的冥币,王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骗三岁小孩呢?”
顾朝云瞄了眼隔壁的韩宇,那货彷佛早有预感,给了个眼神,又扭过头去画画了。
“东西我拿回来了,至于真的假的我不管,东西在你们眼皮底下被人掉了包,只能说你们学艺不精。”
“被掉包了?”
对面的王丽似乎很紧张这油纸包里的钱。
王薄也不说话了,脸色冷沉,疑神疑鬼的又看看周围,按下了手里的油纸包,同时给了王丽一个眼神。
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冒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那个深藏不露的黎叔,再加上身旁串行的顾朝云,现在居然又有高手早就掉了包,越想他后心越凉。
“下一站,我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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