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已经落入了真正的剑河之中,周围都是剑浪,关键是发他发现自己看不见星空了。
而外面的纪青锋面前那一片剑浪却是慢慢的凝结,慢慢的形成一张图。
那是他的银河剑图。
也是银河剑派的镇派之宝。
纪青锋伸手一招,那银河剑图已经卷成一圈,落到他的手,随之纵身而起,化为一道淡淡的银色剑光飞纵而走。
“这,不可一世的烟岚剑仙楼近辰居然被收了?”
很多人看到了这一幕。
尤其是一些烟岚人几乎不可接受,如丧考妣。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清河界中传开了,一时之间,各茶馆酒楼之中都议论纷纷。
有人说银河剑派的掌门人就是仗着镇派的法宝而胜了,胜之不武。
有人说法宝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是银河剑派的掌门人,为什么不能够用法宝?
……
银河剑派之中,那银河剑图被纪青锋挂在了演剑堂之中,供众弟子观看。
原本这剑图就是挂在这里的,能入这演剑堂之中的弟子都能够观摩这剑图。
而现在听说自己的掌门将那楼近辰收入了剑图之中后,便有更多的人申请来这里的看了。
本来入演剑堂是需要用门派功绩来换取进入的资格的,而且也有限定人数,但是现在一时之间申请的人太多,纪青锋便大手一挥,让大家都进来,集中观看。
银河剑图,在众弟子的眼中当然不是一副静态的画,而是动态的剑河。
他们凝视着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图,而是河,一条剑气剑意凝结成的剑河。
他们则是站在岸的人,看到河中有一个人奋力的挥剑与剑浪搏斗。
其中有见过楼近辰的弟子看到这一幕,说道:“掌门,这个楼近辰能够支撑多久?”
“你们不要管他能够支撑多久,多观察他的剑势,此人剑势极简,与我们剑派的剑路相反,正好多多观摩,于自身有益。”纪青锋在旁边看着。
这一次,他看到楼近辰练剑,竟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原本他对于楼近辰的景象,是一个剑术颇有独道之处的后辈。
而现在却是一个让他感觉到惊艳的剑道修士,称其为剑仙,确实不为过。
在他看来,自己剑派之中,纯斗剑的话,除了自己与少数几个长老可以与之一较高低,其他的人无一人可与之对剑。
不过,银河剑派从来都不单纯的剑术,剑合剑图形成剑阵。
属于一剑化繁的路子。
在银河剑派的剑术固然重要,但是剑图以及剑阵的理解同样的重要。
“这个楼近辰的剑真的好犀利啊!”有一个银河剑派的弟子感叹着。
“是啊,我看其剑势便有一种遍体生寒之感。”又有人附和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困在了这里。”
焦飞光也在人群之中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到了楼近辰在剑河之中不断挥动的剑势,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了,若要斗剑,一剑都难接下。
在他看来,只要比楼近辰的剑术弱,那么都将是一剑的事。
不过,这也更加的坚定了自己要祭炼好剑图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自己光走剑道已经走不通了。
“大家今日已经看过了,回去之后多琢磨,不要因为此人被困于剑图之便心生蔑视,也不要见其剑术高绝,又心生怯意。”纪青锋说道。
“修行之路,既要触类旁通,博采众家,又要坚定自己的道路。”
于是,这银河剑图便在这里挂着,供银河剑派的后辈弟子不断的观看着。
据说,玄天宗的姬冰雁曾带着观星子亲自门来,希望纪青锋能够放楼近辰出来,但是却被纪青锋严辞拒绝了。
而观星子助阵破阵的情面也根本就不好用,纪青锋说观星子做为清河一员,是玄天宗的弟子,出力本就是本份之事。
最后两人只能够无奈离去,甚至连姬冰雁提出,看一眼剑图的想法都拒绝了。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
银河剑派有新的弟子成长了起来。
老弟子都外出游历了,而无法出星空的人,也都回了家中,生儿育女了。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弟子说道:“这河中的人好像看了我一眼。”
“看你一眼,是你的错觉吧。”
“错觉吗?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像是看了我一眼,他的双眼的目光像是剑一样,要把我的心意识都刺灭,好可怕啊。”
“真的吗?我也看看。”
“啊,他也看我了。”
“咦,为什么这个人没有再挥剑了,不是说他一直都是在挥剑的吗?”
“对哦,他怎么没有挥剑了,他不挥剑,我怎么观察他的剑势,怎么学习他的剑法。”
“他什么时候盘坐不动的。”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师尊。”
“等我们出去就说,你看他的身,一身剑光,那些剑浪撞在他的身立即分开,他就像屹立于河中的礁石,将整条剑河都分开了。”
“我觉得他像是插在剑河里的一柄剑,将剑浪分割成了两半。”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声剑鸣。
而眼中,看到那独坐于剑河浪花里的人,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挥出了一剑。
这一道剑光细微如发丝,却像是将虚空都分割开了。
而银河剑图面,却出一条纹路,随之一抹剑光从中透出。
“啊!”
有一个声音突然在银河剑派响起。
“纪青锋,这一战还未结束,银河剑图楼某领教了,我亦有一剑,请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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