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城里啊,就是大,房子连着片的长,跟麦子一样。”
昧城,一个刚过不惑之年,风风火火的妇人一边寻走着,一边用袖子沾着额头上的汗道。
跟在她后面差不多岁数的男人不耐道:“瞧你这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妇人一听就不答应了:
“是,我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是哪个见过市面的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闺女家主城西,自己却坐到城南,绕了半个城才过来。”
男人自知理亏,咳嗽了一声没再说话。
妇人见状也不追究,又凑上来问道:
“我说老邢,你那消息准不准,我看咱闺女那个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你可别误信了瞎话,有些人啊,他就是见不得人好的。”
这二人正是邢白囡的父母。
邢父“啧”了一声。
“什么有些人,不是跟你说了那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只不过一直在安山城干活,几年没见而已,这次我那老友回来看望爹娘,路过昧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好心告诉咱,怎么到你嘴里就是见不得人好了。”
“他还听说,那艾衍本来是个街头乞儿,是咱闺女为了骗咱考除妖司捡回去的!你想想一个乞丐突然有了钱那还能有好?等会儿你见着就知道了,我那老友说那艾衍一脸的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好人,挥霍用度,咱闺女和小英英都饿瘦了。”
邢母顿时气得两眼掉出几滴泪,边抬起干净的袖子擦眼角,边道:
“死丫头,爹娘希望你赶紧结婚,是希望你好,又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哪儿有结了婚反倒过得更难的。”
两人走了一阵,终于到了邢白囡住处。
邢父停在门前,“赶紧把你那眼睛擦擦,别让闺女看了笑话。”
邢母急忙把眼角拧了拧,然后走上前“咚咚”拍了几下门。
“白囡,开门。”
三个脚步声响起,最细最碎的脚步声也最快到了门前。
吱——呀。
一侧门慢吞吞的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扉后窜出,扑倒邢母怀里。
“外公,外婆!”
随即邢白囡和艾衍也走了出来,邢白囡唤了爹娘,艾衍也面色如常地唤了岳父岳母。
邢父刑母望去,见艾衍眼角带笑,温润纯良,英英和邢白囡精气饱满,面庞红润,纷纷都愣住了。
......
“娘,这大热的天,你和爹这么老远跑来做什么啊,我不是都写信告诉你没事了吗?”
邢家三口围坐在桌前,邢白囡开口问道。
邢母闻言先是狠狠瞪了一眼邢父,然后道:“你这丫头信里那不明不白的话,哪个爹娘看了能不心忧,肯定要来看看啊。”
“来也不需要这个时间来啊,太阳这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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