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贺梦思缘由,总不能说自己刚用外挂抽了个体质来,开口道:
“那么第三个问题,我有一个女儿,她叫英英,又活泼又可爱,长大了想娶她的人必定从城西排到东,而且她虽然今年才刚满八岁,却全无.....”
贺梦思越听越迷糊,这话显然有些没头没尾,此时艾衍大夸特夸了女儿一番,突然扭过头来,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想知道,那些人做的事.....是否有可能伤害到英英。”
贺梦思心里一跳,没有立即回答。
这个问题显然是和那伙人有关的,而且问题意思明白,没有半分弯绕,冷静下来的贺梦思只要按照一开始的意愿,说句不知道,就能让艾衍无法得到任何信息。
但她和艾衍都同为人父母,想到自家贾儿的音容笑貌,她却怎么也无法在这件事上对艾衍隐瞒。
最终,她没有作声。
艾衍见她半晌不吭声,面色变得沉凝,然后站起身对她鞠了一躬道:“聂夫人恩情,艾某会记在心上。”
“那么...在下的问题完了,现在来谈谈夫人的问题吧。”
“妾身的问题?”
贺梦思疑惑,自己过得好好的,哪儿有什么问题。
便听艾衍问道:“夫人你打算就这么瞒着聂家主和聂公子吗?”
贺梦思顿时目光凄哀。
她自打进这山中之国以来,已有三十余载,和聂仲永相恋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她从未将自己并非人类而是妖物的事告知他,哪怕是当初青涩热恋之时,她也总会因为此事在心底保有一丝冷静,从未体会过年轻人那种忘我的爱慕。
这种隐瞒就如同一道厚障壁,横隔在两人之间,哪怕随着时间两人已经变成了互相扶持的老夫老妻,这份隔阂也未曾磨灭,它总是在日常生活中不经意间冒出,在她感到幸福快乐之时,如同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尾浇下。
她苦笑道:“不然又能如何呢?难道妾身能告诉仲永他相伴廿载的妻子,贾儿生他养他的母亲,是妖非人么?”
艾衍点头道:“确实不妥,人妖之恋乃是禁忌,在尹国更是如此。”
闻言贺梦思表情越发凄哀。
此时艾衍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聂夫人是否小瞧了您的夫君和儿子呢?”
他望着贺梦思疑惑的眼神,告诉了她一个事实:“暂且不提聂家主,只说聂公子,我想他早就知道您隐瞒之事了。”
“听方才夫人之言,您以为聂公子得了郁疾只是因为被吓的?非也,除妖司便在城西,他只消报到司里,不出片刻便能发现夫人踪迹,但他为何隐瞒不报?”
“这个问题我原也是不懂得,直到我告诉他我能除掉府上妖物,帮他解开心结,您知道他的反应么?他竟无半分怕意,直叫我莫管,原因便在于他要维护自己的母亲,哪怕他知道您是妖,他也要维护您。”
“有子如此,其父当又如何?依在下来看,夫人不如把话说开,夫妻之间不再隐瞒,聂公子也能解开心结,也不枉他唤我声师傅。”
“话便说到这里,如何做我便不指手画脚,夫人且自思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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