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竖日早。
按照和聂仲永的约定,艾衍早早的来到聂府,敲开府门。
一个老管事将府门敞地大开,然后看过来,他一看见艾衍脸上就堆满了笑容。
“这位少年英雄就是艾衍艾小师傅吧,老爷今日早有事出门,昨日便吩咐我,小师傅上门一定要好生招待。”
你怎么能看出我是少年。
艾衍若有所思,这老管事是头一个这么快分清自己性别的,他眼光必不会比聂仲永毒辣,想来是聂家主提前做了功课,真是心细,怪不得能成番事业。
他拱手道:“老人家不必劳烦,既然聂家主不在,在下便不多做叨扰了,直入正题吧,聂公子可在府中?”
老管事笑道:“在,在,少爷今日被老爷禁了足,就是为了等小师傅到来,这边请。”
艾衍跟着他在偌大的聂府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草地丰茂,小桥流水的后花园,便见到一个锦衣华服,二十出头的青年神色烦郁地坐在一个石墩上,他脸蛋圆圆,眉毛浓密,显然正处于迟来的叛逆期。
他心下一动,这不是那天在集市上强买《狐妖传》的那位公子哥吗?原来他就是聂家少爷,坏自家集市生意,也真是个奇人。
聂妙贾显然不记得这一面之缘,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艾衍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半张着嘴露出怪异的笑容,指着他道:
“就是他?他就是呵呵....聂仲永请来教我的拳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艾衍微微侧头,皱眉向老管事问道:
“聂公子有脑疾?”
老管事没说话,露出犹疑的表情。
聂妙贾嘴角一抽,笑容收敛了一些,道:
“我脑子没问题,不过我看我那亲爹倒是老糊涂了,他一向喜欢自夸自己的观人之术,到头来却被你这燕春楼的常客给忽悠了,听说,你前段时间还被燕春楼的头牌给吓跑了?真是笑煞我了。”
老管事见少爷虽然出言不逊,但言之凿凿,心下也不禁生出几分怀疑,但又担心他把武师气走惹老爷生气,赶紧皱眉劝道:
“少爷,这位艾小师傅怎么说也是老爷请的武师,是聂家的客人,您还是莫要为难人家。”
“为难他,我怎么会为难他,我谢他还来不及呢!聂仲永可说了他比我天赋高到不知哪里去,如若不是,以后便再也不管我,我今日倒要看看一个连武都练不了的嫖客天赋要比我呜呜喔喔呜呜唔唔~”
聂妙贾翘着二郎腿说得正起劲,却见艾衍突然轻轻挥了一下手,一阵强劲疾风骤然刮来,直刮得风平浪静的小圆中顿时绿草伏地,流水飞溅,雄伟树木枝叶摇晃,直刮得聂妙贾面皮狂颤不已,嘴皮子都合不拢。
劲风肆虐一阵消散去,聂妙贾依旧张着嘴,只是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老管事也是一脸惊骇,他万没料掉艾衍有这般手段,作为聂府的老管事他多少有点功夫在身,自然明白这年龄,这手段的涵义。
不禁心想这是打哪冒出来的这么个妖孽,有这种本事,居然没有半点名声,也不知老爷是如何忽悠得他不去朝廷接受供养,反而来此教自家少爷学武的?老爷手段着实惊人。
又看了看雕塑般的聂妙贾,不禁撇了撇嘴。
自家少爷忽悠人都不会,居然把这种妖孽说成是去青楼的嫖客,半点没学到老爷的本事。
他不管吃瘪的自家少爷,转身对艾衍说道:
“艾师傅,您且慢慢来,老朽就不在此影响艾师傅教学了。”
他不再称艾衍为小师傅。
艾衍笑道了句“老人家慢走”。
直到老管事离开园中,聂妙贾依旧如雕塑一般凹着造型,艾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聂公子,你还好么?不知在下的本事可够教聂公子了么?”
“雕塑”僵硬地点了点头:
“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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