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今天讲故事吗？”

“讲啊，下午讲到孙悟空拜辞师门，回到花果山，却发现......”

艾衍一边讲一边伸手招了招，英英便用袖子蹭了蹭油乎乎的嘴，凑过来靠在他身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听了一会儿她突然道：“爹？你的眼睛好奇怪。”

艾衍的双目隐隐有些无神，笑着拍了拍英英的脑袋道：“爹在练功呢。”

说完便接上文讲了下去。

邢白囡洗完碗照旧出去练了会儿拳。

不时睡下。

回屋后英英枕在邢白囡怀中时，内心仍旧回味着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情节，突然她开口道：

“娘，爹教我练武了。”

“练武？”

邢白囡心里一紧，伸手摸向英英的身上，发现她并未变瘦，又摸向脉搏，脉搏跳动殷实，才放下心来。

她问道：“你爹也在练么？”

英英脑里仍旧有只神气的猴子蹦跶着，出神地道：“嗯，爹练全部的，叫我只练前两句。”

邢白囡叹了口气，轻声自语道：“如果他早些要练，我还能教教他，可如今他.....内力漏的比聚得快，已经没有再练武的可能。”

自语间英英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平稳，小孩子入睡很快。

邢白囡侧身用手搂住她，嘟囔了句“可以教他些拳法，我的不合适，明日上除司里寻本来”，便沉沉睡去。

.....

接下来的两天里，艾衍仍旧是上午赶山下午练功，这两日他又攒了二两多银子，这样下去月旬工夫就能攒够还债所需的钱。

修为进境也还可以，整日暗行口诀，外加下午练功，五脏除了体积较大的肺部，其他脏器已然膜成。

值得一提的是脏器成膜后，热流会储存于内，这样就算他停下口诀也能有热流稳固气力，只不过这些热流有限，而且似乎比起念诵口诀生出的热流消耗要更大，所以他依旧分神时刻念着口诀。

他有预感，这些脏器内的热流是后续突破境界的关键。

虽然后续该如何修炼他还没有头绪。

正巧第三日早，邢白囡在他出门时突然叫住了他。

她开口道：“我听囡囡说你在习武？练得如何？”

艾衍站在院门处，也不进来，只想抓紧上山去搞钱，嘴里吐出两个字，“还好”。

邢白囡心道这种态度，还好也是不好，便斟酌着道：“你.....在内功心法上或许有些麻烦，可能改练拳法要好些，我在除妖司那里习到门合适的拳法。”

艾衍茫然。

心道麻烦？莫非指的是没有元阳之身？倒也不算太大的麻烦。

他没问出来，只是道：“邢姑娘能教我除妖司里的拳法？”

据他所知除妖司里的武学都是受到管制的。

邢白囡点头道：“可以从姻亲父母或子女之中传授两人。”

她没说其实是正式除妖师才能有这个福利，而她之所以未正式入职便能传授，则是因为她在参试者中实力最高，被司内很看好才有此特权。

不学白不学，艾衍踏回院来拱手求教，听她讲起一门叫《形鹤拳》的拳法。

一遍讲完他便已融会贯通，内心赞叹不愧是除妖司收录的拳法，此拳在“巧”上造诣十分高深，一能以弱力为轴，达四两拨千斤之效，二能使强力变巧，使力化而分之。

这正合他意，这两日他控制不住乱涨的力量，吃饭时都要小心翼翼不去掰断筷子，正暗自发愁，却被邢白囡几句话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撇开拳法攻伐之术，洞见武理，暗暗运行，自身气力便立马圆转如意，收发随心。

不禁觉得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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