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严松拍桌,是因为严松是堂堂的府文院的院君,极具地位。
可杜宁没有半点功名,居然敢对严松拍桌,简直就是大不敬。
“大胆狂徒,竟敢对院君大人拍桌,还不快向院君道歉!”
“杜宁,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严先生如此放肆!”
“岂有此理,你这个狂生,简直是大逆不道!”
许多人对着杜宁大声咆哮起来,一个个满脸的愤怒。
“杜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如此不敬!”严松的语气无比的冰冷。
“呵呵……对你不敬?杜某拍桌就是对你不敬?那你对我拍桌又怎么算?”
杜宁冷笑一声,感觉严松这句话真是挺逗的,把自己的尊严看得那么重要,却觉得自己能够践踏他人的尊严,这种人的自尊心怎么这么大?
“猖狂!我是府文院君,堂堂的儒道大学士,更是你的长辈!”
严松面露傲然之色,对杜宁大声呵斥起来:“可你呢?小小一个童生,岂能与我相提并论?可笑!”
“我是读书人,出自寒门的读书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就是我的资格!”
杜宁这句话掷地有声,一股无形的力量激荡开来,让在场每个人都感觉心头一震。
“这是……刹那文胆!”
在场许多人都勃然变色,没想到杜宁这番话,居然能让在场众人的文胆都受到了影响。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出自《孟子·滕文公下》,杜宁以孟子之言,引动刹那文胆。
“噗!”
赵东城喷了口血,晕厥了过去。
他的文宫本就开裂,如今又被刹那文胆力量影响,心里恐惧之下,致使文宫裂痕更大。
“东城!”
赵东海慌了,也来不及指责杜宁,急忙与杰英社的读书人将其抬下去救治。
其他人或是文胆动摇,或是文宫动摇。
刹那文胆并不像普通的文胆一样可以收放自如,它时而存在,时而消失。
若是借助圣人之言,则更具有无穷威力。
“好一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李昌盛笑道:“严先生,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府文院的院君,就可以在杜公子面前卖弄威风,我寒门学子傲骨铮铮,岂能像某些人一样对权贵趋炎附势?”
这番话,简直是将在场多数人都给骂了进去。
一些读书人怒视李昌盛,被气得不轻。
严松反驳道:“严某乃文院君,代表南平府文院,就算杜公子寒门傲骨,也不能成为蔑视院君的理由,此乃违礼。”
杜宁说道:“那我倒想请问一下严先生,咱们两人是谁违礼在前?是谁先拍得桌子?难道堂堂院君拍得了桌子,我就拍不得了?”
严松没有回答,但一双看向杜宁的眼神格外冰冷。
王润再次站出来打圆场:“杜公子,严先生,你们二位都喝高了,请坐下来稍微休息片刻,大家都是读书人,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杜宁看了一眼王润,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可以保持如此镇定。
可见王润的心机与城府。
而作为本次宴席的东家,王润就算是演,也要把他这个君子继续演下去。
“哼!”
严松重新坐下来,缓缓道:“杜公子,严某让你捐献《竹石》并非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云国,为了朝廷,更是为了读书人,你怎么能够如此自私?”
“为了家国大义,为了人族的未来,让我捐献《竹石》绝对不说二话,可如今朝廷与国学宫尚未对此有任何举动,你们却抢先一步跳出来让我捐献《竹石》,到底是朝廷与国学宫想要,还是你们自己想要?”杜宁目光寒冷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杜宁这番话锋芒毕露,一下子就将多数人的心思抖落了出来。
“大胆!你竟敢质疑我们!”
“杜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们么!”
“请杜公子慎言,不可造次!”
许多人恼羞成怒,更有甚者拍桌而起。
杜宁说道:“杜某知道你们的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无非是想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霸占我的《竹石》,你们当真以为杜某会轻易上当么?告诉你们,只要我不同意,你们谁也别想得到《竹石》原稿,你们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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