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回去?”
“……”
“等待你只有伏击。”
“我会自己见证,或是安幸醒后亲口告诉我...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你。”
星弦月看了看地上的法阵,昏迷的人需要流食,自己现在的状况无法给安幸提供。
眼前的人若要用安幸威胁自己,那一开始便可这么做...
现在安幸在他那,还能保证食物摄入。
星弦月飞速思考着。
自己也确实可以和安幸一起离开,陪在她身边放心些...但能否再回来,还要看眼前这人的意思...
虽然眼前这人有本事强行带她进入法阵,但他没这么做,这也不是他的目的吗?
星弦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犹豫与困惑。
...思考不出结论,最终还是选择遵从自己的第一感觉。
“我不会去的,如果你要带我去,我只能用这双手反抗你。”星弦月抬起双臂,搏击战斗姿态,但腹部的伤口疼痛,令抬手动作不大顺畅。
“行吧。”宇奕叹了口气,将神兽抱回兜帽。
他也退出了法阵,左手通话向苏里交代清楚。
顿时传送阵亮起,安幸、床以及草药,消失在一道光内。
见宇奕也选择留下,星弦月投去疑惑的眼神。
“刚刚只说了安幸的遭遇,以及你们暗精灵国度的状况,既然要建立互信,还是不得不做到坦诚才行。”
宇奕右手抬于胸前,介绍到自己,以及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叫宇奕,如今是魔王,我坚持与你接洽,是想让你加入魔王军团,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人族联盟。”
空气迎来了片刻安静。
“嗯...我明白了,我还有要做的事,所以不会考虑你的提议。”星弦月却波澜不惊的说。
宇奕本来做好了对方大反应的准备,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那自己迟迟没告诉对方自己是魔王的意义在哪。
“等会儿,你不惊讶吗?你对魔王什么反应?”宇奕平缓地发问,“过去暗精灵与魔族不是交恶吗?暗精灵对我应该抱有敌视才对。”
“...交恶?”星弦月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下,“好像,是的,我小时候听过,两百年前的一次战役中,魔族士兵抢走了属于暗精灵的财宝。”
“...那你不生气吗?”宇奕忽而也觉得,眼前少女才十七岁,对两百年前的民族矛盾应该不会那么介怀吧。
“我现在愤怒的事只有一件,”星弦月眼神流露咬牙切齿般的不甘,“我会为父亲报仇,为新月林的子民复仇...神鹿国军队,他们的国王,黑磐、炎空,还有凶手风陨...一个也不放过。”
……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
在一棵十几二十个人围成圈才能环抱的挺直大树上方。
存在一个天然树洞,形似山洞般深邃,可遮风避雨。
星弦月靠坐在最里,脱掉革甲上衣,里边穿了件露脐的黑布背心。
她咬牙,艰难地拆开旧绷带,露出冷白腹部肌肤上,一道深深的剑刺伤。汗水从额头滴落。
缝合过的伤口有些发炎,血肉边缘呈无色的白,尚未完全结痂。
她咀碎一口植物,随后抹到伤口上。
再从小皮革包内翻出一些军需的绷带,缠绕到腹部几圈。
穿好上衣扣上扣子,也遮盖住绷带。
那些物资,是从巡林士兵的尸体上搜来的。
宇奕所言似乎不假,神鹿城想埋伏她,所以减弱边境部署,最近也几乎看不到林内有士兵来搜查了。
否则想不到其他理由。
“你就住这儿吗?”暂时回避的宇奕,从树洞外延伸的巨大树枝走了进来,“作为天然的庇护所是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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