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好事。”
“怎么个好事?”
“孙老头会很高兴,说不定你学期末课程设计和社会实践能拿个A+。”
“搞不好还能加学分呢,2分起步。”
谢治感到愈发的迷茫了,孙老头是谁?自己现在的这个穿越状况,怎么又和课程设计社会实践扯上关系了?
不是,你这个世界里的大学这么玄幻吗,穿越还能加学分的?
“你们……哦不,咱们读的这个大学,它正经吗?”
“你这话说的,怎么不正经,盐水市负面情绪清理大学,盐水负清,咱们可是标标准准的名校学子,还是特殊专业名校,毕业了能直接进负清体制的。”
完了。负面情绪清理大学,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学校,不是野鸡就是传销。
要不还是直接打电话报警吧,救一个是一个,救两个是一双。
“咱们这个世界的报警电话是多少,还是妖妖灵吗?”
……
三位舍友与谢治的交流最终以失败告终,王大摆在沙发上躺成一个大字,陆川摘下眼镜捏起了鼻梁,熊安穗也在一旁撑着额头,示意图写满了半个本子。
“你这儿还有可乐吗?”
沉默良久,熊安穗发出沙哑的声音,说话太多,他觉得嗓子有些冒烟。
“怕是没了。”谢治摇摇头。
“那我们出去找个馆子吧,边吃边聊。”
熊安穗把笔记本关起来,收回大衣兜里。
“你请客吗?”王大摆突然精神了起来,他从沙发里一个鲤鱼打挺。
熊安穗摇了摇头,指了指谢治。
“他请。”
“我请客?”
谢治眨了眨眼睛,
“我连我身上有多少钱、这些钱在哪儿都不知道。”
一旁的陆川把眼镜戴回鼻梁,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
“没事,我来教你。”
“你手机里有一个叫做联盟信用的APP,对,就是那个蓝色的,咱们世界里的人吃饭付钱都用这个,点开它,再点击个人页详情,你就能看到自己目前身上有多少信用分了。”
“哦,信用分就是咱们这儿的钱。”
“第三方支付软件?那种过时的东西我们早就不用了,现金啊,银行卡啊,第三方软件啊,都是在我们出生的时代就被扫进垃圾堆的玩意儿。”
“点击个人页详情,对,需要你验证一下自己的瞳孔信息。”
“很简单,对着你自己的手机照个镜子做个脸部采集就行……”
“卧槽,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钱???”
陆川的声音突然震惊了起来,
“个十百千万,十万……你身上有三百多万大禹信用分???”
而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卧槽声,王大摆和熊安穗“刷”地一下冲到了谢治的手机跟前,一遍又一遍地数着信用分余额的位数,
“三百多万分,足够在市中心买一套一百来个平方的商品房了!”
王大摆看看手机屏幕,又看看谢治的脸,
“没想到啊没想到,谢老板你竟然瞒了我们一年,直到这次主人格沉睡,才让我们发现了你是一个隐藏的大土豪!”
熊安穗也有些惊讶,
“三百多万啊,我爹妈几十年的存款加起来估计也就这个数,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是谢治……我是说我的父母给我的?”
“这不可能,私人和私人之间,超过五万的大额信用分是无法转让的,你可以让你的父母帮你买东西、交学费甚至买房子,但是你没办法让他们打五万信用分给你。”
“或许是每次打款四万多,打个七八十次呢……”
谢治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他自己也觉得这不现实。
与此同时,他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搜索真聊软件时,找遍软件也找不到备注为父母的联络人。
谢治觉得,盘旋在自己头顶的谜团越来越大了。
从他醒来,疑问像是潮水一般接踵而至,有关世界的疑问还没有解决,学校的疑团扑到自己面前,人格的问题才抛出来,信用分的问题又变成了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身上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啊。
我,究竟是谁?
或者说,谢治,究竟是谁?
我真的是一个大学生吗?
作为一个大学生,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三百万信用分?
为什么谢治的真聊账户里找不到谢治父母的联系方式?
又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个大学生,却会从天光大厦的28楼醒来?
这间房子是我租的或者买的吗?
我被人绑架了吗?
我……到底是谁?
……
谢治的思绪不断地盘旋,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螺旋桨飞速旋转的直升机,但却始终没办法从原地起飞。
这时候,谢治的耳旁突然响起了陆川的声音。
他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实。
“这么看,我们暂时不能去吃饭了啊。”
谢治听见陆川这样说。
“为什么?”王大摆突然一愣,他已经摸到门边,准备穿鞋了。
陆川推了推窄边眼镜,
“既然谢治是在这间屋子里苏醒的,又没有被限制任何的人身自由,而他的信用账户里还有三百多万信用分,那么我们完全有理由推断,这间屋子,2805室,即使不是我们的好哥们儿买的,也至少是一间长租房。”
“此刻沉睡的谢治,在失踪的三天两夜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又到底在谋划着什么?我想,所有谜团的答案,都在这间七十平的房屋当中。”
“密室,谜团,未知,失忆的当事人,三百万的惊天巨款……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吗?”
“但那和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关系?”王大摆一脸匪夷所思。
“万一我们一旦离开这间房屋,所有我们想找的线索都会消失呢?”
“万一我们一旦离开这栋大楼,这栋大楼里所有的活物都会被摧毁呢?”
“万一如果我们无法解开谜团,天光大厦就会变成情绪污染场呢?”
陆川的表情一脸严肃,他的句子里夹杂着一些谢治听不懂的短语,但他的大意谢治明白,自己想找的答案,也许就在这间房屋当中。
“需要这么严肃吗哥们儿!”
王大摆忍不住张大了嘴,欲言又止,
“我们只是四个大二学生,哪里会遇到这样的这么巧的巧合?天光大厦离市中心也就二十来公里,这里再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出现污染场吧!”
“大摆,听舍长的,我觉得舍长说得有道理。”
声音有些沙哑的熊安穗也折返回来,
“还记得我们入学后的第一课学的什么吗?”
“在巨大月亮照耀之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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