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深刻反思了自己,醒悟了你不太能吃糖,所以立刻给出补偿方案糖果,想要获得有名的工藤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
他努力收敛住了语气的笑意。
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进行简单翻译:他喝茶后的当场死机反应太明显了,重度嗜糖者记仇并当场报复了过来。
……行吧。
他无奈举手,进行投降,“好的,是我的错。”
然后关注重点,“我小的时候,居然和您见过面?”
在今天之前,工藤优作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印象。
他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勉强发出询问,“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认出了我?”
所以才格外友善、格外亲切、甚至大方地教他如何三小时简单学会驾驶客机?
“不,”克恩反驳,他再次笑起来,“不过也是你先的。”
这次,他没掩饰笑意。
工藤优作深深点头,“好的,我的错。”
不管克恩干什么,都肯定是他的错,他已经深刻领悟到了这个问题,并且学会熟练地自我调解了。
工藤优作简单回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大概估摸出了两点,“因为我当时在查心翼教的事,还是因为……”
他顿了顿,“当时新一在我身边?”
“先生,如果您喜欢孩子,”工藤优作叹气,“或者喜欢欺负孩子的话,有没有考虑过培养一个亲生孩子?”
不要再祸害别人了。
工藤优作觉得自己还好,能熟练地进行自我调节,但其他人……大概会变成‘乌丸莲耶’。
“啊,抱歉,让您失望了,”克恩进行纠正,“我对孩子的感官比较普通,不算特别喜欢。”
“也没有欺负孩子的兴趣爱好。”
他想了想,又谨慎地进行更正,“除了工藤新一。”
那可是工藤新一!
在明知道这是一位主角的情况下,谁路过的时候能忍住随手摸一下的欲望?
工藤优作沉默着发表了自己的六点意见。
他选择转移话题,“我在调查资料的时候,曾经查过开膛手杰克,弘树那里有相关资料。”
说到这里的时候,工藤优作又解释,“‘弘树’是辛德勒先生的养子。”
克恩点头。
“在那些资料中,我看到一些我比较在意的信息,”工藤优作沉吟着道,“伦敦,曾经出现过一位‘工藤优作’,在十九世纪。”
那个时候,工藤优作还没出生。
克恩战术性喝茶,无辜反问,“是吗?”
“先生,”工藤优作无奈摇头,他伸手推了推眼镜,把线索串起来,“在十九世纪的伦敦,您曾经用过‘工藤优作’这个假名吧?”
“所以,在……咳,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听到我叫‘工藤优作’,非常惊讶,又立刻笑了起来。”
克恩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他握拳抵住鼻端,也咳了一下,努力忍笑。
工藤优作察觉到了,于是沉默了一瞬间,才硬生生无视了他的反应,继续捋着思路往下说:“怪不得我那么深入地调查您,却没有遭到‘乌鸦’的警告。”
以乌丸莲耶对克恩的在乎程度和心翼教的下场,工藤优作调查克恩,本来多少会遇到冰冷的死亡警告。
但事实是,组织像是没发觉到他的存在一样,硬是睁只眼闭只眼地无视了他的追查,顶多在他追查到关键线索的时候沉默挪步挡住线索。
这一点也不违法组织。
之前,工藤优作不太理解为什么,现在,他反应了过来:因为他叫‘工藤优作’。
一个世纪之前,克恩用过这个假名。
一个世纪之后,他顶着这个名字追查克恩。
工藤优作在查‘工藤优作’。
这可真是……微妙又奇异的命运感。
工藤优作推测:那位乌丸先生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确定他和克恩之间的真正关系,所以干脆无视了他。
他也猜测,大概在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得知自己姓名的时候,克恩也因此惊讶过,所以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绝对不是‘咦,这里有一只聪明的小侦探,欺负一下’,对吧?
“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会说,”克恩道,“‘你说的对’。”
他举杯,“不过我要声明一点,我绝对没有逗孩子的恶趣味,逗你,只是因为你是工藤优作。”
日常进入考核模式,却在考核模式中遇到认识人的幼年体,还不只是认识的人,是觉得自己被馈赠,于是回馈了推演模式和考核模式的罪魁祸首。
谁能冷酷无情地熟视无睹,直接路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能忍得绝对不是人。
反正克恩忍不了。
没带着小罪魁祸首去开飞机,都是他为人大方、毫不记仇。
工藤优作再次沉默地发出六点意见。
“我的荣幸,荣幸至极,”他艰难道,立刻理智地转移话题,“您最近在干什么,先生?”
“最近?”克恩沉吟住,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笑吟吟的贝尔摩德,不确定地道,“我最近,大概在……”
“逗孩子?”
乌丸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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