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们,那两个人,又回来了。”
“回来了?”
江夏很诧异。
刚才不是还说要回去赶作业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我不知道……”
李诗梦明显想起了什么细节,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别急,慢慢说,我就在你旁边。”
甘鹿谣一直坐在她旁边,离她最近,也是第一个察觉到异样的人。她用眼神示意江夏别再出声,然后摸了摸李诗梦的额头。
“怎么样?”
钟生志难得说一句话。
“发烧了。”
甘鹿谣说得很轻,但是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声音仿佛拥有某种魔力,即使在轻声细语,也足够使人凝神静听。
“刚才她不是这样子的。”
“嗯,难道是某种应激反应?”江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还是让她接着休息吧,实在不行……”
他没说出后半句话,但是兄妹俩肯定可以心领神会。
“不!别去,别去……”
李诗梦的呼吸平稳了不多时,随着她的一声叫喊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听着仿佛漏气的风箱。
江夏并非医生,却也能听出来不对劲。
他给钟生志使了个眼色,钟生志立刻按下了病床上的紧急呼叫铃。
李诗梦忽然用力握住甘鹿谣的手,把她勒得生疼,眉头也不由得皱紧。
但是,她一点也没有出声叫嚷。
“怎么了?怎么了?”
“输了,我输了。我输给了那个家伙!国士无双,四暗刻单骑,还有一次累计役满……”
“她之前就是这样念叨的。”
钟生志猛按呼叫铃,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
江夏觉得,脚步声和李诗梦的呼吸声仿佛有着同样的频率,但是仔细听时,又听不出来两者之间的相同之处。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都是麻将里面的役种,而且还是第九区的特色麻将。那栋楼到底有什么东西?”
“来,摸摸我的心。”
李诗梦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就像是一个刚刚睁开眼睛打量这个世界的婴儿。
她拉起甘鹿谣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是不是很好听,是不是跳动得很厉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甘鹿谣身上。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几乎是下意识想要甩开李诗梦的手。
“她……”
“患者发生什么事了?”
病房的大门被粗暴地拉开。主治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她特有的大嗓门在小小的房间之中犹如深夜炸街的暴力摩托,几乎要把空气中的沉默震碎。
江夏眼皮子一跳,瞥见了李诗梦手臂上若隐若现的图案。
那是……莲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诗梦仿佛是呓语一般,不停地道歉。江夏从中听见了即将消失的蝉鸣。她好像在哀嚎,但是为什么会有种令人生厌的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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